嫣袖抖了抖身子不敢動,因為在她身前的男子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讓她疼痛不已,無法上前。
“如果你不想文圭和你爹出事的話。”朱棣用著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著。
欲上前的身子頓時一抖,僵硬在那裏,咬著唇,好半晌才消化掉朱棣說的話,頓時覺得心在緊緊地揪疼,此時才明白,朱棣對她,不是真正的愛,是身為男人的一種占有欲,是一種不能輸掉尊嚴的占有。
敖懿還在望著她,似乎就等著她的一句話。
嫣袖展開秀眉,嫣然一笑,聲音柔柔地說著:“這位公子,恐怕你是認錯人了,我確實是叫嫣袖,但很抱歉,我不知道誰是敖懿,也不知道你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很抱歉。”欠了欠身子。
敖懿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嫣袖,但嫣袖低著頭,看不見她眼中的神情。
“不,不,你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嫣袖,你好好想想,我是敖懿呀,敖懿呀。”敖懿著急地說著,“是,我是和以前長得不一樣了,可是我確實是敖懿呀。”急欲像嫣袖證明,“你好好想想呀,還記得嗎?當時我們。”
敖懿的話還沒來得急說出口,就被嫣袖厲聲打斷了。
“住口。”嫣袖低吼著,嚇了敖懿一跳,同時也讓朱棣一怔,“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請你讓開。”嫣袖冷冷地說著,然後就提著裙擺上了轎子,招呼喜娘拉下轎子的窗簾。
朱棣見狀,嘴角浮起笑容,輕輕推開擋在麵前的敖懿,上了馬。
敖懿怔在那裏說不出話來,傻傻地看著馬車從他的麵前走過,轎中的女子卻不曾再看他一眼,嫣袖,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告訴這是為什麼?
心突然地一疼,敖懿仰頭長嘯,撕心裂肺地吼著,頓時一個響雷劈來,晴朗朗的天氣就突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的,不消刻,傾盆大雨就嘩啦啦地下來了。
雨水澆濕了雨中的人,敖懿不知道臉上流的是雨水還是淚水,就知道眼片一片模糊,紅色的轎子越行越遠,街道上本是都在看熱鬧的人,都因為這突然出現的雨天而都紛紛落跑,隻有牆角的那個白發老人還悠閑地蹲在那裏,嗬嗬地笑著。
上前輕拍敖懿的肩膀,傻掉的敖懿慢慢地轉頭看著這個老人。
“小夥子,站在這裏人都走遠了,你還能追到嗎?”老人笑笑,“有些事情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錯失了,那就是你的錯失了,你想想你是為了什麼而現在出現在這裏?”拍拍敖懿的肩,意味深長地說著,然後一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敖懿呆呆地看著,一個響雷又批了過來,敖懿像被打醒了一般,突然就發狂地追了上去,大喊著嫣袖,嫣袖。
坐在轎子的嫣袖此時已經失了心,什麼也不知道,在轎子裏,紅蓋頭下,靜靜地流著淚,什麼也不去想。
侍衛見剛才阻攔他們的乞丐又上來了,便出來阻止,敖懿根本就不怕,拚了命的上前喚著嫣袖的名字,侍衛立刻拔出劍來向敖懿刺去,敖懿現在是個凡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神力,也無法阻止或是躲閃刺來的劍,一個突疼,心口上直直地站了一把劍,抬眼望去,紅色的轎子又遠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