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可能是因為太過勞累,我總是生病。但是從能出去之後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精神好了很多。
後來又去將軍府外放了幾次風箏,直到有一次我看見良王的馬車停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我們對視了一眼,然後侍衛過來讓我上馬車,回去的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剛到王府,他就把我拽到書房。
“是不是這半年以來?我對你太縱容了,讓你以為你有多重要,重要到你做這些事情,我明明知道了,還不會怪罪你”
他手掐著我的脖子,把我壓在牆上,他的眼神冰冷動作粗魯是我從未見過的憤怒。
“你以為你每日喬裝去放風箏,我能知道,你覺得會有人不知道嗎?你知道你這麼做毀了我多少心血嗎?又或者如果有一天世人流傳我的王妃與他人有染,你覺得我還會留你嗎?王了了我不是個好人,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那天晚上回去之後我看著鏡子中脖子上的傷痕,突然很難過,並不是難過良王這樣對我,而是哪怕我做了這麼愚不可及的事情,也沒有知道他是否安好,現在甚至連出王府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幾日後,托良王的福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宋老將軍及宋家二將軍屍骨被送了回來,宋家小將軍親自主持了葬禮。宋家滿門忠義,宋老將軍及宋家二將軍屍骨被送回來也是一件好事,讓英雄都落葉歸根。再有他能主持葬禮說明他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吧。
但是良王卻在回來的路上受了重傷,他點名讓我去侍疾,其實我明白他是想讓我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出去做不應該做的事而已。良王想囚禁我,但他不知道,我已知道宋衛國平安無事,出去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直到一次我去書房送藥但是卻在門口聽到了良王和其手下的對話。那人說這次匈奴能破城而入並不是意外,他們的探子說有能夠證明宋衛國叛國的證據,但是證據出現的時機和地點,像是有意為之。良王沉默了一會說“既然是證據,那就程上去吧,既然有人準備了,說明它就是有用的”
我推門而入,盯著他“你明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你先下去”他吩咐那人,眼睛裏有我看不懂的情愫,不像上次發怒的樣子,倒是像一種危險信號。在王府的這些日子裏我了解他,他發怒的樣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一臉平靜的表達憤怒,然後用平靜的聲音說出他的不滿,然後在平靜的讓你消失,但是推門進去的時候我好像都忘記了這些,也沒有注意他的不滿。
“王妃就這樣闖進來我的書房,是否把我曾經的警告放在心上”
“你明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這是證據”我撕碎他遞過來的書信。
“你明明知道這個證據來得蹊蹺”
“你覺得既然會有證據,真的假的你覺得重要嗎?撕了這個,你是覺得除了這幾張紙就沒有別的了嗎?”
“你們是要陷害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凡你怎麼變成了這樣,我一向認為你隻是有野心,卻不想.....”
他突然靠近我,掐住我的脖子,打斷我“王了了,從一開始就是你不了解我,現在也不要用你自認為的了解去批判我的所作所為,我隻是去爭我本來就應該有的一切,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麼錯。還有你現在是良王妃,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了讓你安靜的做良王妃就行,但是你都做了什麼你真當我不知道嗎?你在府裏奪權,避開我的眼線行事,去見他,現在你隨意進出我的書房偷聽我們說話,是不是我在放縱你一點你真以為自己是良王妃了!”
“所以,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當這個良王妃!!為什麼不是薑安,明明.....”
他打了我一巴掌,這是我們第一次這樣爭吵,也是他第一次對我動手。
他本來就重傷,這一生氣就倒在了椅子上。
“來人,王妃德行有虧,在門外罰跪,沒有我的準許不得起來!”
後來我跪在門外看著大夫和下人在書房進進出出,抬出來的血很多,我是知道他受傷的,但是我並不知道這麼嚴重,或許他說得對我可能進不是一個合格的良王妃,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我從始至終隻在乎自己的想法,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也沒有了解過薑安還有沈修言,卻自認為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後來跪了好久好久,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棠兒說,王爺昏迷了一天一夜,沒有王爺的命令,沒有人敢管我,我跪了一天一夜然後昏倒了,是王爺醒了才被抬回來的。大夫來看過了,乳娘找的大夫,說沒事隻是比較虛弱而開了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