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冰山少女愣了半晌,對自己的問話恍若未聞,穀從文咧了咧嘴,冷冷的笑了笑。
“既然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打的你回答。”
這一回,穀從文用了七層實力,將地氣運在掌心,準備向冰山少女擊去。
冰山少女晃過神來,忙舞動白綾,卻也不硬接,隻是不停的側身躲閃。
少女靈動的腰肢水蛇一般,可不像膨脹數百倍的幻鼠那樣大的目標,那麼好擊中,幾乎每回都能靈巧的閃過,即使來不及躲閃,還有縛天綾擋住,穀從文亂射的氣箭,根本傷不到她。
亂射一通,見射不到冰山少女,穀從文有些氣急敗壞,神行術走的稍稍有些亂了。
“好機會!”少女心中暗道一聲,忽然將縛天綾高高的拋向了半空中。
縛天綾彩帶一般,飄在空中,迎風招展。
穀從文一愣,還隻道是這少女要繳械投降了,若不然她將自己的護身寶貝扔了幹嘛?
隻這稍微一愣神間,穀從文便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縛天綾在半空中飄了一陣,忽然迎風鼓起,本是長長的一根白綾,化成雪白的棉被一般,鋪天遮地的朝穀從文頭頂蓋了下來。
練氣之所以修為在練武之上,其根本在於一個是遠程攻擊,一個是近程攻擊,而練氣往往比之練武更加的靈動,是以練武者近不得身,隻有挨打的份,自然不是練氣者的對手。
若論近身戰,練氣者不一定就是練武者的對手。冰山少女地品練氣修為雖遠遠不及穀從文,但一身武師修為卻是穀從文望塵莫及的。於是冰山少女想出這個法子來,趁穀從文氣急敗壞,步法全亂之時,拋出縛天綾將他捆住,這樣一來,穀從文就隻能硬碰硬和她對打了。對於穀從文來說,這無疑隻能是束手待斃,因為他的凡品修為幾乎為零。
少女冰山般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喜色,在她看來,麵前這個可惡的小子,縱使如何的狡猾,隻要被縛天綾縛住,便是插翅也難飛了,隻能乖乖任自己宰割。
縛天綾一旦祭出,冰山少女認為穀從文並未防備之下,光靠他那下等人練來自保的神行術是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的。
不過很可惜的是,穀從文就隻靠這一門下等人練來自保的神行術,偏偏就逃脫了縛天綾這鋪天蓋地的束縛。
冰山少女原本猶如冰山一般古井不波的內心,泛起了經久難平的漣漪。
就是這一門最是她看不起的神行術,這個可惡的小子偏偏隻用了這一門下等人練來自保的神行術,卻已經叫自己奈何不得了,冰山少女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這不得不讓少女產生一種錯覺,一種自己同時擁有武師以及凝結地氣第六層修為是不是假的,若不然為何連隻使用下等人練來自保的神行術的一個平凡少年也對付不了?
當然,這個少年不僅隻會神行術,他或者至少還是一個一階修士。
不過無論如何,冰山少女在與年齡相差不大之人對敵時,從未有過這樣艱難的處境,這叫生下來便是天子嬌女的她有種前所未有過的挫敗感,臉上不自覺流露出了一種動人心魄的失落。
晶瑩的冰山上,抹上一筆濃重的失落色彩,是怎樣一種叫人心碎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