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嫣!你給我把相公交出來!”
剛站直了身子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傳來了覃蓮香那拔高的聲音,莫然心頭一震,心道這覃蓮香怎麼跑來了?她不是應該在坐月子嗎?
是緊張造成還是做賊心虛的原因,莫然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就是這麼突然地,忘記了覃蓮香已經坐完了月子,而且昨兒個晚上人家還給娃兒慶祝了滿月。
就在莫然愣神的瞬間,卞昊天已經伸手解開了瞿康的穴,覃蓮香風風火火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瞿康粗暴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抬頭的角度正好與她保持平行,那冒著火光的雙眼,對她怒目而視!
眼見覃蓮香被震懾住,莫然立即抓緊機會一屁股就坐到了床邊,隨即揚起笑臉笑嗬嗬地說道:“相公,睡醒了?你看這蓮香妹妹真是的,何事這麼急切要如此大聲?”
原本在聽見覃蓮香聲音的時候,莫然還有過一絲慌亂,不過要怪就怪對方太沉不住氣了,如果她肯稍微等那麼一下子,等瞿康醒來衝自己發脾氣的時候她才憑空而降,豈不是更好?
女人呐……總是衝動大於理智的動物!
而瞿康其實在醉酒之時被卞昊天點了睡穴,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剛好解穴就聽見覃蓮香的那一聲怒吼,而渾身又感覺僵硬無比,正難受著她就吵吵嚷嚷著一點規矩都沒有,直接推開了房門闖了進來,瞿康自然是不高興的!
“蓮香!”
耳邊響起了一陣低沉得近乎於咬牙切齒的兩個字,莫然低頭扶額開始為麵前這個女人默哀,不過……她為何會這樣興匆匆地跑來要人?這瞿康每日都在這裏睡,也沒見她有過什麼不妥的舉動,這次竟然……
難不成有奸細?我們這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都有人盯梢?回頭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卞昊天,而他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低著頭沒有任何表情。
“相公……”
“你到底在搞什麼?這一大早的你不在床上好好呆著,跑這裏來胡鬧什麼!”
那覃蓮香平日裏都被瞿康溫言細語的嗬護慣了,哪裏受得了這般的氣,頓時不依了,扭著小蠻腰一下子就蹭到了瞿康的麵前,當著莫然的麵就在他的另一邊坐下,揚起淡淡的帶著羞澀的笑意,羞答答地拉著瞿康的手低頭不語。
還別說這生了娃的女人,要是調養的好絕對是比生孩子以前還要漂亮好幾倍的,就拿麵前的覃蓮香來說,本來就已經有著足以迷惑男人的容顏了,此時更加的紅潤豐滿,再加上這麼一個撒嬌的動作下來,連莫然都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這瞿康竟然還能如此鎮定!
“人家隻是想你了嘛!這一個月你都沒有來看蓮香幾次,昨晚還是軒兒的滿月,你就這麼消失了,人家肯定會擔心嘛!”
覃蓮香給自家兒子起了個十分儒雅的名字,叫瞿軒銘,現在還挺識趣地拿自家兒子的名字來壓著先,免得麵前的獅子真的怒了,到時候得不償失就可憐咯!
看著覃蓮香的這小把戲,莫然除了覺得好笑之外,別的什麼話也不說,也沒有學她那樣把半個身子都掛在了瞿康的身上,莫然一麵看著這小兩口在自己麵前上演熱情戲碼,一麵觀察著隨她而來的丫鬟,這小丫頭有些麵生,以前沒看到覃蓮香將她帶在身邊過。
說不定覃蓮香會突然趕來抓人,就是因為這個麵生的丫鬟,很多時候新人做事才不會被懷疑,況且昨夜剛好昊天也不在,他應該是不在吧,否則怎會那麼晚才進來?
“那關嫣兒什麼事?竟然如此不敬地喧嘩?!”
聽聞瞿康為了莫然而斥責自己,覃蓮香麵上更加掛不住了,尤其是看到莫然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立即打從心裏覺得屈辱,自己這麼在意這麼爭取的一切,這個女人現在竟然如此無謂?
這究竟是身為有錢有勢子女的特權,還是我們貧窮女子的悲哀?哼!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換做你是我還你能這麼沉得住氣嗎?
“嗯?”
“我……”
瞿康不悅的聲音再次響起,覃蓮香便開始緊張了,雙眼不住地瞄來瞄去,終究停在了外屋的某一處。
而此時覃蓮香的眼裏,似乎多了一絲狠決,莫然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小樂已經醒了,正趴在床頭朝裏張望,她趕緊起身過去將孩子抱了起來,杜絕了覃蓮香那惡狠狠的視線!
靠!同樣都是當媽的人了,看小孩子的眼神可不可以不要這毒!
“嫣兒,把小樂給我抱抱!”
抱著小樂莫然並沒有走近那對狗男女,隻是站在那個眼生的丫鬟身旁,順便瞥了她一眼,驚得那小丫頭止不住地朝一旁挪,越是這樣莫然就越是覺得她有不妥,看來昨夜覃蓮香的確有派人盯住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