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荒廢的養老院,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層層疊疊的雜草,不知道多久沒人來過這裏,沒有人氣,進去裏麵房間潮濕難聞,廁所露天迎著門口,密密麻麻的蛆蟲攀爬成堆,沒有食物的供給迎來死亡。
老板幾年前跳了樓,留下了的東西就這破破爛爛的養老院,來這的老人被這個世界拋棄,沒了主心骨在一年內也陸陸續續的死掉。沒人去管這,政府嫌棄這裏死了人,偶爾不懂事的小孩子來這裏,這裏大,開闊,沒有大人打擾,他們喜歡在這裏玩。後麵家長知道了,於是他們嚴肅的說這裏有鬼,來這裏的人都會死的。
偏偏上了小學的一個孩子不相信。第二天帶著幾個小孩過來玩捉迷藏,玩到最後,幾個小孩子發現兩個小女孩不見了。幾個小孩嚇的跑到家裏哭哭啼啼的講述,幾個大人跟著他們來養老院,終於有了幾分人氣。
孩子回去的家庭都在罵孩子為什麼要來這裏,孩子消失的有兩家,一家是村支書的小女兒,一家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幾個大人進去養老院東翻西找,顯然找不到孩子的他們忽略了報警,找到晚上村支書打了報警電話。
接到電話前一刻我還在和李嘉誠討論老了以後去哪裏,他開玩笑的要和我一起養老。“你聽我的啊,我們這一行,也沒什麼錢可以拿,到你老了我們直接到養老院,咱兄弟在一起怕什麼。”
我打趣看著他“可能不行,我還要回去管理公司,養老院你自己去吧。”打量著他的表情,果然聽完下一秒就拉下臉來。
接到電話聽著描述我下意識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打電話時間太晚了,孩子也沒到立案的時間,警察局所在的警察不多,李嘉誠是個玩性大的人,我不放心他去,規定在手裏但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叫李嘉誠回去,他耷拉著腦袋指著自己的耳朵“徐一帆,我聽到了。”
於是晚上11點不知道多少分我們離開了警察局,路上李嘉誠給我分析案子的問題,到小女孩下落不明時我們剛好到了報警人說的養老院,聽著李嘉誠下車喊了一聲,我疑惑的側頭去看他,看了一眼就轉回來不去看,金燦燦的大字風吹日曬下變了另一個樣子,養老院內部腐朽沒落,看著就沒人居住。冷清清的,李嘉誠又打開車門坐回來。“報警人在哪裏?不是騙警吧?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人。”
我順著大道一路前行,對著李嘉誠求知的眼睛做出解釋“前麵,有村子。”
前麵是有一個村子,李嘉誠也不外出開闊自己,待在警察局一坐就是一天。他心虛樣看著我“你知道還不告訴我?”我沒分給他眼神,聽著他鬧騰鬧騰的講。村口有人在等,我估摸是村支書,那為首肥龐的肚子可沒有幾個人有。下車去了解情況。村口的人慌慌張張拉住我的手,我不動聲色退了幾步把李嘉誠推過去,接收他怨恨的模樣我裝著沒發現開口介紹自己的身份。村口有幾個婦女,此時此刻已經雙眼通紅,我聽著村支書講事情的經過,他帶著我們去養老院查看。“警官啊,我女兒才6歲,那麼小的孩子她能去哪啊,幾個小屁孩帶著我孩子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不知道存什麼心思,找了一天了,沒有人影,我女兒要是找不到了我真不知道怎麼活了啊。”我看著他情緒激動的拉著李嘉誠的䄂子。“不是兩個女孩嗎?另外一個的家長呢?”
村支書一下子放開拉著的手衝著後麵的人大喊“張盼䏲他爹呢?”喊了幾聲沒人應,村支書急的不行“她爹還不知道這個事呢,喝酒喝醉了可能還在家躺著”我聽覺好笑。使了個眼色給李嘉誠,他立刻理解。“村支書啊,我懂你現在的心情啊,那麼晚了,你們找了一天,晚上我們就兩個人把這村子跑幾遍也找不到啊,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了解情況啊,你這怎麼支支吾吾的不讓我們了解啊?這樣吧,你帶著我們去那麼什麼,盼䏲是吧,去她家了解了解情況,了解清楚以後我們才有可能做到啊。”村支書被說的精神抖擻,帶著我們去往。
跟著繞來繞去出現一戶人家,我默默打量周圍的房子,村支書走到門口敲門大喊“徐秀眉,開門!”院子中的狗狂吠,村支書站在前麵大喊,出來一聲細微的開門聲,迎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喊什麼喊什麼?這不是來了嗎!”
隨著大門打開,徐秀眉皺著眉頭打量門口的人,“這是幹什麼?那麼多人?”我剛想開口就聽到李嘉誠在我旁邊說話“有東西啊”
村支書等了幾秒沒人開口,他出聲解釋“這是警察同誌,過來調查調查。”“調查什麼?我徐秀眉幹什麼了追到家裏調查?”村支書一愣“你家小女兒找不到了你不知道?”
徐秀眉一下皺眉“盼䏲?找不到了?!”她慌慌張張的讓我們進去,小跑著去叫自己的丈夫,我們被村支書領著到屋裏,屋子很小,帶著時間推移留下的痕跡。我們被安排著坐著。過了不久慌慌張張來了一個男人,他看著我們就直接跪下,對著我們磕著頭,李嘉誠沒見過這種情況,傻站著不知道怎麼辦,我拉著地上的人讓他起來,他抬起來頭眼淚糊了一臉“盼䏲?盼䏲?她找不到了?什麼時候的事啊?”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村支書拉著他的胳膊罵他“張亮國,你女兒找不到了你不知道,你還去喝酒?你還是人嗎你,是不是今天我們大家夥不帶著警察過來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找不到了?”徐秀眉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張亮國後麵,她眼裏也帶著眼淚,拉著村支書的手護著張亮國“這個時候了,你罵他有用嗎?警察都在這裏了,讓亮國配合警察辦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