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看著這樣的兩人的,唇角微微勾起。
“道歉?我是不會道歉的,韶光,我們之間玩完了。”盯著男人的雙眸,舒柒柒狠狠地一甩,將韶光的手甩掉,揚長離去。
眼前的路越來越模糊,舒柒柒的心裏空蕩蕩的,但再也沒有回頭看韶光一眼。
一次又一次。
真是夠了。
她就是笨,當時在錦家宴會的時候,韶光最後的點頭,並非那麼幹脆,他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而現在這一次,又何嚐不是。
原本以為十幾年的情分,能讓韶光相信,可是最後他又是如何對待自己的,除了那滿心的傷痕累累,還剩下什麼?
壹號咖啡廳內,韶光神色間一片凝重。
或許他真的不該聽取錦月的意見,讓她過來解釋報紙上的事情!
這樣隻能讓事情越來越僵!
日子緩緩而迅速地滑過,舒母李雨晨被確認為胃癌晚期之後,就一直住在醫院裏,舒清航便一直在陪在她的身邊。
因為沒日沒夜地照顧李雨晨,舒清航的身體逐漸消瘦,飯量也越來越小,就連偶爾來醫院探望的蘇緹都能看出爸爸的變化,明明病的人才是母親。
看著日漸消瘦的雙親,舒柒柒的眉頭緊緊地蹙起來,隻有在蘇緹來醫院的時候,她的眉才輕輕地舒展開來,舒柒柒不知道蘇緹從哪裏找來的笑話,總能逗得我們笑得前仰後合的。
但她很有默契地避開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其實她不說,她也知道,最近的報紙上全都是韶光的報道,有他在遠赴美國的報道,更他和錦月之間的春風得意。
短短一個星期,母親的身體逐漸變得衰弱,她的身體越來越容易疲憊,常常和我們說話的時候,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舒柒柒和舒清航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去問醫生,他們隻抱著自己的希望,每天都守著。
舒柒柒呆在醫院的時間越來越長,待李雨晨睡著之後,舒清航總是會拉著舒柒柒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好像不久之後,他便要離開自己一般。
是夜。
今晚的夜越來越冷,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裏,舒柒柒茫然地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爸爸,自從李雨晨住院之後,爸爸第一次單獨和自己談話的。
舒清航那雙充滿血絲的雙眸有些痛心地看著舒柒柒,臉上滿是不舍,想要說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雙手隻能撫摸著舒柒柒那漆黑的發絲,有些沉重地閉起了雙眸。
那晚,舒清航早早地讓舒柒柒回家休息。
舒柒柒那時也並沒有多想,隻當自己的父親累了。
一個人回到家裏,躺在床上的時候,憶起了韶光,眼中的淚水像缺了堤的一樣,一點一點地沾濕腦下的枕巾。
那天和韶光鬧翻的時候,她一直在等韶光。
等他給自己一個解釋,抑或是一個道歉。
白色的夜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臥室裏,留了一室的清涼。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才明白昨天舒清航當時對自己說的話,難怪他當時的表情是那麼奇怪,原來爸爸的那句‘請求’是想要讓她放手,放他離去。
原來是這樣。
過量的安眠藥!
父親大概是從母親得病那時,便存了共生死的念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