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Kert的時候,舒柒柒正好回到之前的別墅,聽了Kert的話,微楞,“故人?意大利那邊的朋友?”她還真的不知道從小就在意大利長大的kert能在F市有什麼故人。
“不是,他是……”Kert看了一眼韶光,見他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不由得一笑,“算了,反正你有機會認識,如果晚上還睡不著,讓蘇緹過去陪你,我盡量早點回來。”
Kert將電話掛掉。
此時,室內的空氣漸漸地凝固,而韶光看上去表情如常,但是他那交疊的雙手,卻深深地出賣了他。
韶光緩緩地鬆開掐在左手掌心的右手,隻是沒有人知道此時的自己的表麵上盡管表現的淡漠平靜,左胸的某一部位卻被剛才Kert的話語刺得發疼。
Kert好整以暇地看著韶光,他盯著韶光那深不見底,猶如一汪平靜池水的雙眸,深知韶光與自己一樣,善於隱藏臉上的表情,他開口道,“不好意思,讓韶先生久等了!”Kert嘴上這樣說,臉上卻不見絲毫的歉意,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剛才問題,韶先生可以親自問柒柒。”
Kert當然知道韶光不會去問柒柒,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自己即將登機的時候,來找自己“談談”了。
不過,韶光想知道的,或許不是自己如何和柒柒相識,而是想透過這些知道一些關於柒柒的事吧。
想到這裏,Kert唇角彎了彎,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如同開始一般,苦澀的味道蔓延了整個口腔,一點一點地刺激著人的神經,盡管如此這樣的苦味卻讓人甘之以殆。
“我想Kert先生和柒柒一樣,並不太希望我和她私下見麵吧,畢竟她是你的未婚妻,難道不是嗎?”韶光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淡漠,但是語調沉重。
Kert挑了挑眉,“既然韶先生也這樣說,那麼我認為我和柒柒如何相識,那更加的不可奉告。”
韶光平靜地說道,“Kert先生,你答應跟我前來,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
“我知道韶先生想問什麼,隻是抱歉,我想每一個人會願意被另一個人在背後一點一點揭開自己的傷疤吧,更何況那個人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聽到kert的話,韶光的表情沉了沉,話語冰涼,“kert先生言重了,不過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往事而已。”
“無關痛癢?我想韶先生說得未免輕巧,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那些往事,卻是柒柒一生的噩夢,或許柒柒說得對,韶先生一生眾星捧月,從未試過一個人流落街頭,時刻防著周遭的人,卻也免不了一身的皮肉之苦!”
韶光身體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kert,他的話與舒柒柒當時在墓園跟他所說的何其相像,他從不知道她在美國究竟經曆了什麼事,有關於柒柒在美國的一切,韶光根本就調查不出來,除此之外,舒柒柒在美國出道之前的一切,好像也被人清洗過去,無跡可尋。
“不管韶先生的出發點是什麼,借用你的話,你和柒柒的那些無關痛癢的往事,再追憶下去隻會徒增煩惱,所以柒柒的事,我們也不勞煩韶先生記掛,或許以前柒柒做的事,多有冒失,如果惹得韶先生不快,我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