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份報告也是你杜撰的,對不對?”事實上,有關於自己為何會韶光咬定患上精神病,舒柒柒根本一無所知,在精神病院的時候,她的病情發作,恍惚地在那裏度過幾個星期,後來的事情,她讓Kert幫忙查,但是卻也一無所獲,就好像她根本就沒有進過精神病院一樣,無跡可尋。
舒柒柒看了韶光一眼,從煙盒子裏重新抽出一根煙,動作是那麼的熟稔,從嘴裏呼出一縷嗆人的白煙,她的情緒控製得很好,但是眼底卻浮起了一抹輕霧,卻被那煙掩蓋。
曾經的曾經,是那麼的傷人,又是她永遠也跨不過的坎。
舒柒柒抽煙的時候,韶光就在一旁看著,他沒有去阻止,也沒有說話,就連剛才舒柒柒質問他的時候,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這一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片的沉默。
在韶光的麵前,舒柒柒很會偽裝,或許是在演藝圈待久的緣故吧,她可以輕鬆地掌握著自己的情緒,但是心裏的傷,是深是淺,也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對於舒柒柒來說,她不在乎傷痕的深淺,她隻在乎給她帶來傷痕的人,在乎的人哪怕隻是在她的心上輕輕地劃了一下,也能讓她在乎得要命。
從她會記事的那一刻,她就認識了韶光,在她眼中的韶光是那麼完美得讓人不可思議,他們在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開始決裂,同年冬天在美國被關進精神病院差不多一個月,初春,她逃了出來,十九歲,認識了Kert,那時候她還是舒柒柒,可早已不是舒柒柒,久病不治的她,早已被病魔折磨得不像人樣。
從精神病院出來之後,她的心裏再也沒有想起過韶光,在美國所發生的一切,就如一個魔鬼,糾纏著自己,令她不敢在想起曾經的任何事,隻要憶起一丁一點,她的手腳便會冰涼,四肢百骸驟然發疼,在美國生活的很長一段時間,自己的眼神都是空洞洞的,沒有一絲的感情色彩,讓她幾乎懷疑自己已變異為一個喪屍。
後來,她遇上了Kert,她還記得最初清醒的時候,她和Kert說的話,“我要入娛樂圈。”當她墜入地獄的時候,她想到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道理。
母親的病逝,父親的殉情,她獨自流浪美國,一年的放逐,早已足夠了。
Kert自然是沒有問題,隻要她能夠振作精神,什麼都好商量。
不是科班出身的她,學什麼東西都比專業的人吃力很多,每天除了練習還是練習,一年的時間裏,一夜無眠對於她來說,早已成為習慣,而她成功地熬了下來。
第二年,她憑借《takemehomecountryraod》這一首思念家鄉的歌曲一舉成名的同時,錦月也榮登無線一姐的寶座,那時她在娛樂頻道看到了在錦月的新電影慶功宴上看到錦月挽著韶光的手臂,看上去是那麼的親密無間,而韶光,她有多久沒見過了?
兩人僅僅隔著一個屏幕,卻是那麼的近,又是那麼的遠。
那個頻道沒有停留太久,舒柒柒已轉換成其他的頻道,她是沒勇氣去看那出雙入對的兩人,還是無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