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耳朵好癢!我咯咯笑著。心跳卻隨之開始噗噗的開始加速。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發覺自己開始有了對爹爹奇怪的感覺。
下意識間,我試著掙脫,他卻不肯放手。我輕輕喊道:“爹爹……”堪比蚊子一般大小的聲音。
隻聽他似是鼻腔裏回出的聲音。“嗯?”
我閉著眼,脫口而出:“我…我餓了……!”聽聞此話,我差點想咬自己的舌頭。
他愣了愣,霍的笑了。胸口微微的震動通過身體的接觸傳達給了我。我幾欲羞愧至死!終於他才略微放開對我的控製,“尚未惡戰便先行說餓。塵兒果真是嫌自己身材不夠好了罷!”這才徹底鬆開了手。
我一跺腳,再度跑進暗室中,久久未曾出來。
十二月。
想是蒼嶽山下早已是深冬嚴寒,白雪皚皚了。而禁地內卻依然溫暖如初夏般。
爹爹近日來對我的要求越來越嚴格。岩壁的攀登已從前一個月的兩層,提升到四層。從可攀上第四層到繞著四層的岩壁行滿一圈。
輕功,是最費內力的功夫。在空中要支撐不掉下,需長時間提氣運氣。更何況,還要借力行轉方向,更需要強大的內力來支撐。
行完一圈,我便入泉內洗去一身疲憊。感覺非常神奇的,一天的疲累此刻全無。這溫泉真真是個好東西。隻可惜不得移動。否則我定要爹爹將它搬入宮內,感覺日日裏麵嬉戲就是一種享受。
“貪戀便會壞事。還不速速起來!”正當我想要沉浸在這舒服的感覺中時,耳邊響起了腳步聲與爹爹涼涼的聲音。我有差點忘記了這冰蠱怕熱的事情。懊惱一聲,趕忙從泉內爬了出來。
“哎呀。”我哀嚎一聲,這才發覺累極忘記帶換洗衣物。“爹爹!”轉身便習慣的喊道。隨即,從內到外的幹淨衣服一股腦兒的丟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手忙腳亂的撿了起來。暗中腹誹這他的惡劣行徑。卻聽他淡淡的聲音說道:“若是爹爹不在身邊,你這丟三落四的毛病該如何是好?”
轉身,未曾發現他。想是已經去了暗室避開我更衣吧。我擦幹身上的水珠,這才將裏衣,外衣一件一件的套上。然後才坐上寒玉床。心裏抗議著:這衣服真是麻煩!嘴上還要顧著回著他的問話,道:“爹爹不在塵兒身邊,那要在誰的身邊?”
“塵兒總要嫁人的。”爹爹從暗室裏麵漫步走了出來,一臉麵無表情。
我抓起一把頭發,胡亂編著鬆鬆的麻花辮,不經意間隨口答道:“那塵兒以後就嫁給爹爹好了。”此話一出,我竟自己愣住了。我怎麼會……如此隨便的將此話說了出來?還……還這麼的自然?!
抬頭慎慎的看著他。迎向了他探究的深邃眸光。那眼睛,似要看透我一般。我怯懦的縮了縮。他眸光一閃,這才開口,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塵兒又說胡話了罷!爹爹老了。”
爹爹才不老。現世中,年齡相差稍大的婚姻大有人在,可謂屢見不鮮了。況且,三十一歲的年紀,正是男人的黃靜時間段,何來老之一說?若是在現世,我定會….
我定會!?我竟那麼肯定我定會?
“爹爹?”
“嗯哼?”未曾想他已經在我不知不覺中站在了我的麵前。我抬頭,看到他眼中反射出來的自己,竟然開始迷茫了。“塵兒在迷惑什麼?”他的聲音已變得溫潤起來。
我竟無法回答他的疑問。真真是太過分了。定然是爹爹不好!
我孩子氣的胡亂怪罪著。
“爹爹為何不喜淩秋?”我突然問道。看到他眼中略微驚訝了下。不悅的神情自眼底泛上。隨即側身走向旁邊的石床。
“爹爹?”我自寒玉床上坐起,準備下來纏他。誰知竟為他喝住了。“坐好,誰準許你下來的?”
我嚇得立刻將腳收回了床上。委屈的癟嘴。爹爹越來越凶了。好似我真做錯了什麼一般。
他半晌都沒說過話。直到我坐在那裏,開始忍不住打哈欠了。他才僵硬的開口。“平凡子弟便想將我的塵兒要去。他淩秋還沒這個能耐!”
我啞然。看著他怯懦的說道:“爹爹,塵兒亦是凡人……”
“塵兒的意思是,就看中了他淩秋了?”眼中暴風聚集。我立刻害怕的閉上眼躺在寒玉床上。口中念念有詞:“塵兒睡著了,塵兒說夢話。爹爹惡靈退卻…….!”
閉著眼半晌,都沒在聽到爹爹的聲音,疲憊之餘,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睡了去。
爹爹好些天未曾與我好好說話了。我一顆心天天提心吊膽的在心裏上上下下的吊著。每每靠近他,他便冷言斥語,仿佛十分的厭惡我一般,連衣角都吝嗇的不讓我再碰下他的。憋得著實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