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半個月的跋涉。張楚所穿的幹淨衣服此時已是破舊不堪。張楚抬頭眺望遠方,隻見不遠處有星星點點的房屋。張楚高興的叫起來:“大伯,前麵有村落。”大伯墊起腳尖看了一陣:“真的是村落。”張楚激動的大罵:“終於是能見到人了,這半個月真是快要了我的命。”張楚抓起衣服聞了一下,一股酸臭味自衣服中發出。張楚被嗆的直搖頭:“你聞聞這衣服跟乞丐沒什麼兩樣。要是到了那,我要先洗個澡,再好好的吃上一頓,把這半個月消耗的全補回來。”大伯穩了穩身上的包說:“還多虧員外想的周到,臨行前給了我們這麼大袋食物。要是沒有這些食物,我想我們早餓死在半路上了。哪還能像現在一樣,雖然衣服破點,可也還是走到村落中了。”張楚歡呼著向前跑,大伯和張離緊跟其後。走到村口的時候,忽然從村邊的草堆中走出一個老頭。那老頭一見三人就像見什麼似的拚命跑來。三人站住看他做什麼。老頭跑到大伯身邊停下,對著大伯背上的包一陣猛嗅。老頭嗅了一陣突然跪下。大伯忙放下背上的包扶起住老頭說:“老人家,你有什麼事。怎麼平白無故的跪在我麵前,你這樣做會讓我折壽的。”那老頭也不聽大伯的謙,依然跪著說:“你把那包東西給我我就起來。”大伯指指地上裝食物的包:“你說的是它。”老頭堅定的點點頭。大伯也沒忙著開口,他想既然員外將這東西交給自己,肯定有它的用處。這時張楚站出來說:“你要這些食物。裏麵全部是幹糧,我早就吃膩了。看你也是好幾天沒吃東西的樣子,你喜歡就拿去吧。”老頭一聽讓自己拿迅速爬起來背起食物就往外跑。張楚見老頭如此不禮貌:“這老頭太不厚道了,我看他可憐才把食物給他,想不到他連謝謝都沒說,而且他不知道自己跑錯了方向。村子在反麵啊。”張楚說話的時候感到脊背有些發涼,轉身一看,大伯和張離都陰沉著臉看著他。張楚緊張的說:“怎麼了,都這樣子看我。”“你可知道那包幹糧是員外為我們準備的。”大伯開口:“你也不問清楚就把它隨意給了人,要是去到村中我們沒吃的怎麼辦。”張楚一下子放鬆:“我以為你們搞什麼,原來是為了這事。你們放心,員外不是給了我們一筆銀子,食物對於我們這樣的有錢人來說隻是小意思。”大伯聽著張楚的話也沒在說什麼。三人朝村中走去。
走到村中一看,進入眼簾的不是理想中的繁華,而是四處的髒亂。大伯看到這樣的景象說:“這村子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是沒人在。”張楚也覺得跟別的村子有些不同,但還是假裝鎮定的說:“這才是村口,髒一點不奇怪。我們進去點再說。”三人朝裏走的一陣,身旁開始有人走動,那些人的衣服倒還算幹淨。隻是個個麵黃肌瘦,沒什麼精神。張楚一見有人高興的開口道:“我就說瞞,剛才那是村口。”大伯停了下來說:“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那還用問,當然是找家客棧洗澡,吃飯。”張楚答道。“你看這像有客棧嗎”大伯說。張楚不屑的說:“你可別小瞧人。”正說著就看到遠處的房子前有大大的布製成的‘迎風客棧’。張楚看到這四個字更神氣了:“我就說了,這麼大個村子怎麼可能沒客棧。我們過去看看。”三人來到門前,見大門緊閉。張楚上去敲敲房門說:“有人嗎,我們住店。”裏麵沒有任何反應。張楚又試了試,裏麵也不出聲。張楚見裏麵不應聲奇怪的說:“怎麼大白天也不開門。”這時有路過的人看到張楚敲門開口道:“自己都吃不飽還管得了別人。”張楚一聽這話火就上來了:“你說誰?”“我說誰你管得了嗎?”那人道。張楚衝過去就要打那人,忽然被什麼東西抱住。張楚回頭一看竟然是村口遇見的老頭。老頭抱住張楚對那人說:“他們是外鄉人,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那人認得老頭開口:“原來是這樣,我還想怎麼會有傻子想住店。”說完那人就走了。張楚很生氣的掙開老頭:“你剛才為什麼要抱住我,你不記得我還給過你東西。”老頭苦著個臉說:“我怎麼會忘記恩公,要不是恩公給我幹糧,我老頭子現在恐怕不在人世了。”“既然記得,那你怎麼不幫我還抱住我。”“您先別急,隨我來我再慢慢告訴你。”三人跟老頭來到一間小屋子。裏麵除了一張破床什麼都沒有。老頭客氣的所:“隨便坐。”張楚心裏鬼火:“隻能坐床上還說什麼隨便做。”三人坐上去,老頭就隻能站著,張楚不忍心又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老頭。老頭坐下說:“剛才那人之所以笑你們是因為客棧已經有一年多沒開門了。”“為什麼?”大伯問。“因為兩年前這裏鬧旱災,到現在都沒下過一滴雨。田裏的莊稼從那時就開始顆粒無收。客棧提供不了食物還怎麼開下去,最後隻能關門走人。”“原來是這樣。”大伯說:“這裏是從來都不下雨?”老頭搖著頭說:“以前這村子是很富足的,每年的收成都夠吃幾年。村民們從來都沒為吃發過愁,可是兩年前的一天,太陽像是發瘋一樣的紅,天氣十分幹燥炎熱,陽光隻要照在身上就能撕去你一塊皮。大夥都不明白天是怎麼了,自那天開始這附近就沒在下過雨。土地太過幹燥,沒水灌溉村民再也種不出莊稼。許多人都先後從這搬到別的地方去了。剩下的人都在吃前幾年所存的糧食。”“你們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幹旱?”大伯問。“具體的原因我們不知道,但是有人晚上在村外見到有人高,相貌猙獰,全身黑毛的東西。據一些有經驗的老一輩說那東西是‘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