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荒原酷熱無比,到處都是曬得滾燙的岩石,就連荒原上的魔獸都躲到了各自的巢穴避暑去了。
天空,萬裏無雲,地下,寸草不生,就算偶爾有幾顆野草也都已經被毒辣的太陽曬得幹枯泛黃。
遠遠的地平麵上一個黑影拖著長長的影子艱難的在這火熱的陽光下行走而來。
秦明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擦了擦臉上因為汗水的蒸發而留下的鹽磨。他已經在這比撒哈啦還惡劣的地方走了三天了,三天裏他滴水未沾,要是再這樣下去最多再有一天他就可以死回去了。
秦明原本是在校大學生,當時室友和女友鬧分手,這本來和他毫無關係,起初兩人都很淡定,在男方決定分手的時候,女方也同意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他正在刷牙的時候,寢室的門被打開,當時他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室友上通宵回來補覺來了,他正刷牙啦!突然背部強烈的刺痛傳來,他趕緊丟掉牙刷回頭一看,“妹的”隻見一個美女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愣愣的看著自己,那刀上的血液還在一滴滴的往下掉。
“什麼情況,這女的不是室友昨天剛甩的那個麼,怎麼沒事跑寢室裏捅我刀子。”秦明蒙了,那小美女看清是他後,慌張的擺手後退道:“我!我不知道是你,我不是故意的。。。”然後那美女一轉身跑了。
秦明感覺還是先幫自己打120再說,於是趕緊摸出手機叫了救護車,可是萬惡的城市交通,等救護車到了寢室,秦明也終於被放在擔架上抬了出來,不過可惜啊!他不是去的醫院而是直奔的火葬場。
燃燒荒原,東部聖比斯王國邊界線上的燃燒要塞,中午的陽光火辣辣的灑向大地,要塞上除了幾個放哨的士兵外,其他人全部都躲進了要塞裏麵的窯洞裏麵避暑。
特雷是這個燃燒要塞的最高指揮官,剛睡過午覺的他行走在要塞上,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到要塞上去巡視一圈,這是他的工作與責任。站在要塞的高牆上舉目眺望,那裏有一個黑影正在向要塞靠近,離得近了才看清楚那黑影原來是個人,隻見他雙手舉著一塊石塊遮擋頭頂的太陽,拚命的向要塞跑著。
特雷用手遮住刺眼的太陽向那人身後看去,疑惑道:“奇怪後麵什麼都沒有,這人跑個什麼勁啊!”燃燒荒原上經常會上演魔獸追咬人類的事情,如果沒有魔獸在會麵追趕,在這熱烈的氣候下一般不會有人會奔跑,由於高溫的原因大多都是疲憊的慢行以減少水分的蒸發。
秦明遠遠的看見前麵有個要塞,他心裏那個激動哇!三天了,風慘露宿,白天熱的要死,晚上又冷的要死,原本以為自己會餓死渴死在這荒原上,卻意外的發現了前麵有個要塞,他怎麼能不激動,怎麼能不拚命往要塞跑,那裏麵有他想喝的清水,有他做夢時才吃得到的美味大餐。
秦明喘著粗氣跑到了要塞前,抬頭嘶啞這嗓子喊道:“我是積木村的村民,我的村子被魔獸毀掉了,我已經三天沒吃沒喝了,求求你們開門讓我進去吃點東西喝口水好麼。”
秦明現在的這具身體是積木村的一個村民,他們的村子在三天前被一群魔獸給屠了,就隻有雷森僥幸逃了出來。雷森也就是現在的秦明,在逃出村子後一路向西逃離,他很幸運,這一路上沒有碰見一隻魔獸,不過他也很倒黴,在他翻過一快岩石後,腳底打滑然後後腦勺磕在了一粒和花生米差不多大的小石子兒上,死了。當秦明醒來的時候感覺後腦勺很痛,一摸,後麵有一個大包,然後是無數的記憶碎片如潮水一般湧進了他的腦海裏,不過很可惜的是,記憶很多,可是大多都是搬運石頭、吃飯、睡覺、領薪水的畫麵,真正有用的東西實在太少。不過秦明卻沒有抱怨,因為一個十六歲的搬運工,從來隻知道幹活的人,能知道多少事情。
要塞的大門沒有打開,因為那門實在太高太重了,要打開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特雷上校看向還舉著石塊的秦明,叫人將一根繩子放了下去,然後對著下麵喊道:“門開不了,你自己順著繩子爬上吧!”
秦明看著三十米高的石牆,暗道:“你爬給我看看,你這不是折騰人麼。”想歸想,所謂“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他也隻有硬著頭皮揣著繩子一點一點往上蹭。在休息了十幾次之後,好不容易終於是爬上了要塞,這時的他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就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特雷皺眉看向這個比乞丐還不如的男人,撇了撇嘴,然後叫過兩個士兵將秦明抬下了要塞。
秦明現在的裝扮比乞丐還是要好那麼一點的,破爛不堪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原本還算英俊的相貌,現在卻被饑餓所代替,雙唇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的緣故已經幹裂了。
被兩個守衛兵抬下要塞的石牆,扔在了一處陰影裏,看見秦明一時半會兒不會死之後,兩個守衛兵又走回了自己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