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就老了唄,女人以事業為重嘛。將來我還要考研呢,嫁那麼早幹嘛?來看他有沒有錢?還有學曆,要是個初中生就別告訴我了。哈哈。”趙雪鬆捂著嘴笑著說。
“他呢,還挺有錢的,是個研究生。”張亦菲笑著說。
“研究生?比我有錢?那太好了,現在我一定不能談戀愛了。嗬嗬,我發誓要嫁個研究生,並且一定要是清華或是北大畢業的。哦,對了,是他先追我,還是我先追他。”趙雪鬆煞有介事地問。
她們說得很大聲,我在陽台裏洗衣服,不用豎耳朵也能聽見她們說什麼。
“哎,幫我算算,是誰送我玫瑰花。”“幫我看看是誰先追我的。”“看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看看他愛不愛我?”“哈哈哈哈。”
“幾張牌就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了嗎?”我邊洗衣服邊想,“不知道準不準,總之,她們算得很開心。要是她們幫我算,算出我的男朋友長得難看,學曆又低,又沒錢,更糟糕的是我死乞白賴地追他,他卻一點也不喜歡我。那豈不是讓她們笑掉大牙嗎?”
宿舍的人在宿舍裏嘰嘰喳喳算命算得瘋狂的時候,我躺在被窩裏翻來覆去老睡不著,腦海裏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孫清輪到你啦,來,閉上眼睛,洗三下牌。心裏要想著那個男生哦。”梅淩霄說。這個時候已經是很晚的時間,張亦菲早走了。梅淩霄學張亦菲的樣子給別人算命。
“不玩那個,就玩梁瑞萍那個。”孫清說。
“好,好,好,第一個是誰,高中的還是初中的,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是誰?準備好了嗎?”梅淩霄說。
“準備好了。”孫清閉著眼睛,準備洗牌。
“那四個人一定要存在才準喲。到底有沒有四個男生喜歡你,或者你喜歡的。”梁瑞萍笑著說。
“閉上你的嘴巴,隨便算算而已,幹嘛要問得那麼認真?”孫清嚴肅道。
“我喜歡的四個男生又是誰呢?”我翻了個身想。“好像沒有,印象好的算不算?張傳良,呂明凱,葉鬆川,楊啟晨?”頓時,這四個人的名字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張傳良是我的初中和高中同學。那個愛打籃球,下象棋,個性幽默的男生。從初中到高中他都是學校的運動員,籃球三分投籃很準,每次看他打球總有女生在場為他助威。他對我很友好,而且還教我投球和下象棋。而我因為成績優異,在初中的時候常常輔導他數學。呂明凱就是那個喜歡唱情歌,眉清目秀,有少許羞澀的男生,我高中的同班同學。葉鬆川則是和秦香梅一起去喝酒,揚言要追求我的那個男孩。楊啟晨則是我經常在超市偶遇的隔壁班男生。
想起這四個人,我反反複複回憶他們的好。楊啟晨愛泡網吧,並且又有個性,樣貌清秀自不必說,更新鮮的是我常常在超市和他不期而遇。這些讓我常常聯想為一種緣分和與生俱來的默契,所以我對於楊啟晨的好感自然不在話下。葉鬆川呢,樣子很威武,有雄獅的風範,一副硬漢的模樣。我最不能接受的是葉鬆川經常和那些油煙喝酒的人混在一起,隻怕他身上會沾染不好的習性。對於蔣文,我到是一想起來就心煩。我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蔣文能夠主動離開我,好讓我解放。但是多年以後,我想起來才知道蔣文那種模樣的好男人往往是女生爭奪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