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1)

第5章

事情當然是不了了之,但是後來我還是被送進醫院了,因為我發燒了,而且燒的頗為嚴重,當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四周一片空曠的雪白,我想莫非我進了醫院?我興衝衝的看著手上掛著的吊針,很是happy,我果真進了醫院你看我是多麼嬌貴多麼弱不禁風啊,簡直就是林妹妹的翻版,老大涼颼颼的聲音從我旁邊傳來,她說:“艾草草你差點死掉。”我說不至於吧,太誇大其辭了。老大又說:“你流了好多血!”我就不怎麼說話了,我有那麼點維生素K缺乏症,但是不太嚴重,隻不過外傷流血會斷斷續續來上好這一陣子,這個也不嚴重。想當初我上高三的時候隔三岔五的流鼻血,異常洶湧澎湃,每天都在我步入教學樓的時候準時開流,搞得樓梯上滴滴答答很是可怖。最後大家都知道有那麼一個女的每天都流鼻血,因為流的準時,差不多是值日生開始打掃衛生的光景,所以據說掃樓梯的那個班每天以此為基準,等我的鼻血流到地上了就開始打掃。這件事情搞得很是嚴重,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我得了那個什麼什麼,然後被家裏人抓去驗血。可是後來事實證明我還是算作正常的,起碼不會搞到得那個什麼什麼那麼嚴重的,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會流鼻血呢?我把這個歸結為我對教學樓的深惡痛絕。再後來,我還是去做了檢查,隻不過換作了耳鼻喉,有個中年的阿姨很是熟練的翻著我的小鼻腔說:“鼻腔粘膜糜爛,冷凍!”我還挺開心的,倒不是因為知道自己為什麼流血了,而是因為我隻是粘膜糜爛而非別的什麼,聽說血管爛掉的話就要微波伺候,很是痛苦。冷凍的時候挺有意思,白色的氣體噴進去,結果紅色的液體就流出來了。當我覺著這似乎與我的猜想不大一樣的時候,中年阿姨飛快的再一次翻開了我的鼻孔,她說:“拿棉花來,這裏有個小動脈碎掉了!”……結局是我被摁在微波機上任人宰割,親耳聽到皮肉被焊接的呲呲的響聲,導致我一個月的素食生涯。

我想,老大暈血,所以草木皆兵了。可是突然又覺得不對,聲音不是應該從頭上傳過來麼,怎麼在我的旁邊?轉過頭,我笑了,老大躺在我的隔壁,手上也掛著吊針。

後來碳頭告訴我說大家隻顧著幫我降溫了,完全沒注意到別的什麼,老大很體貼的拉開我的被子想幫我擦擦碘酒,結果一聲不吭就倒下了。眾人搶身上前,這才發現我的胳膊和膝蓋上紅紅的全是血,有些地方幹了,有些地方還在零星的往外冒。於是乎一片喊天呼地之後我和老大被雙雙送進了醫院。

我看了看吊瓶問她怎麼不是血漿啊?碳頭回答說你還不能享受那個待遇,我說那是什麼哈,她說林可黴素,我想了想問老大呢,她說,葡萄糖。我挺可惜的說怎麼注射了呀,直接喝了多好?碳頭很火,她說你餓傻了麼,我點點頭,我確實是餓了,我說我都一天沒吃了,碳頭搖搖手指說NO,NO,NO,你住院是昨晚,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10點了。我又暈了,這次是餓的,暈的時候我在想,估計今天的午飯是吃不到了,這樣一想我頓時覺得人生沒有了指望,於是徹底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