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隻是冷冷一笑,“你不需要我是誰,因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些的。”
聽了這話,南天反而鎮定了許多。“死人?你這麼早下結論是不是太蠢了,最後誰勝誰負可還沒有定論呢。”說罷,南天大掌一揮,深藍色的內力從掌心溢出,夾雜著強勁的力量。蒙麵人本來打算接住,卻在那股掌風襲來之時發現力量太過強大,他用劍氣擋住,卻還是退後好幾十步。
南天此時才淡定地看了那人一眼,身上的傷口雖然淩亂了些,但是血已經止住,這對南天來說,真的算是小菜一碟了。
那人的嘴角有沒有出血南天看不到,不過就看他本人的狀況來看,似乎沒有能夠好到哪裏去。
“怎麼樣,覺得我還是會死嗎?”南天問。
那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玉天仇。”
“嗬,原來是找錯人了,我當然不是玉天仇,不過我倒是要問問你,玉天仇究竟去了哪裏。”
“我怎麼知道。”
“不要和我玩花樣,我想我大概猜到你的來曆了。”南天肯定道。
“那又如何?就算是你知道了我是誰,你也改變不了自己身在毒靈穀的而事實。”
“我們可是還沒有進入呢。”
“哈?你覺得你們還沒有進入?傻瓜,你們已經在毒靈穀的正中央了。”蒙麵人突然哈哈大笑道。
南天皺緊了眉頭,他確實是沒有感應到的,畢竟,毒靈穀不應該不是那麼好進入的麼?
“你以為毒靈穀有什麼難進入的?你要是覺得根本不好進入,那你可就錯了,毒靈穀之所以不被人所知,不是因為他不能夠輕易進入,而是在於他不能夠輕易離開。總之,不管你是誰,你今天注定無法活著離開毒靈穀了。既然你總會死掉,那麼,我又何必廢那麼多的心思?反正你不是玉天仇,我就成全你,給你留個全屍吧,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陣陣的笑聲,蒙麵人消失不見。
蒙麵人消失後,南天徹底陷入了深思,一切,似乎都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得多。
發生了這樣一件事,弟子們都異常安靜,他們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某種奇怪的變化。南天一夜沒睡。
東方的天邊透出一絲慘淡,把地上的青草染上了一種淡淡的愁光。竹林裏,冷冽的寒風碰撞著每一塊葉子,發出無力哀鳴,附和著那些散落的鳥叫。死寂的湖麵似乎訴說著,他會吞沒意外落下湖麵的任何生命。那陽光下淡紫色的溫柔,還不如更高處所看到的烏雲,層層堆積翻卷著更來得壯觀和驚心動魄些。因為,看的人知道,這些黑壓壓在腳下翻卷的情緒,終會氤氳成風暴雷電,傾注到大地上給生靈帶來恐懼或災難。
南天靜靜地站在湖邊,深深地思考著,他緩慢地將一切都串聯起來。蒙麵人是極魔堡的餘孽是沒錯的,但是他來殺玉天仇,意思就是知道玉天仇他們來到了毒靈穀。所以,玉天仇他們被誤導應該是和這些人有關係。但是,他們既然知道來了毒靈穀,有去無回,又何必要來殺玉天仇?原因可能隻有一個,是玉天仇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詭計,並且竭力找出解決的方法。
但是玉天仇失蹤這件事又是怎麼回事?如果說蒙麵人根本就不知道玉天仇已經失蹤,就意味著玉天仇的失蹤與他們無關,那麼,究竟與誰有關呢?
南天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還有,無情和齊放的表情很不對,齊放一直沒有對他們說玉天仇不見的事情,事實的真相可能是他們接受不了的,或者根本不在他們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南天一直知道,靈獸對於一些事物的感知能力比人類要強得多。不過即便如此,南天還是覺得他有找出真相的必要。因為他是流雲宗的宗主,更是玉天仇的兄弟。
其實,南天本來就是沒得選擇的,他必須要麵對這一切,無論這些有多麼未知,多麼的,深不可測。於是,南天用了咒語,打算將齊放召喚回來,卻發現咒語失靈了。
怎麼會這樣?南天心裏一驚。和齊放聯係不上的原因隻可能有三個,第一,是他們之間一驚解除了契約關係,這一單是絕對不可能的;第二,齊放死了,或者是南天死了這個似乎也不太契合實際;第三,也是最有可能的而一個,齊放被困住了。而且這次,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將它揪出來的,因為南天發現,連無情也聯係不上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最終,沒有其他的而選擇,南天去問幾隻蟲子和仙帝,仙帝們和之前齊放和無情的額反應差不多,都是讓南天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但是南天卻出離憤怒的,“你們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老子是流雲宗的主人,老子的弟子要葬命於此你們不管,老子的坐騎不見了你們不管,老子的兄弟不見了你們更不管,你們究竟是哪一方的人?老子說了,什麼怪物老子都不怕,就算結局也已經注定了,老子也要給他改一改!”
南天這話說得十分真心,因為,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也是必須做的。他不能讓跟隨他的兄弟活不了,更不能讓齊放和玉天仇他們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