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衛兵的重重守衛下轎子緩緩走出城門,恭送的百姓也皆皆離去,充斥耳朵的喧鬧吵雜之音也漸漸消失,僅有漫天繁星,明月淡撒之光與那整齊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往來路而回。
寂靜的四周清晰響起唧唧吱、唧唧吱昆蟲鳴叫,縱然有三十人之多,卻無人發聲。
少女坐在轎子裏沉默不作話,這表現與她天真活潑的性格截然相反,嬌美的臉蛋浮現著黯然,失落之色。
身側的聖女看著心疼不已,她伸手如玉晶瑩的纖手輕輕撫摸少女一抹靚麗的絲發,櫻唇輕啟,道:“萱兒是在怪我限製你的自由嗎”說著,想起顧留芳,的確,那男子無論相貌或品性都是不可多得之人,自身毫無半點法力,卻依然能坦然麵對向自己拔刀而視的苗衛兵,甚至上千人的指責。
但這不能代表他就可以與女媧後裔來往,否則會禍及自身,更會害了紫萱,一切皆因女媧宿命。
紫萱咬了一下紅嫩的唇,搖首道:“沒有,這怎能怪聖女姐姐你呢,萱兒一直都把自身宿命謹記,不敢多作妄想,隻是想不到連一個朋友都不能交,心裏想著失落而已”
朋友?聖女眼眸閃過一絲疑惑,喃喃地道;“萱兒,你難道不是喜歡那顧留芳嗎”
少女潔白的臉蛋呈現一陣愕然,她抬起腦袋,眨了眨那雙靈動的眼睛,羞澀的道:“萱兒才沒喜歡他呢,覺得他人很好,傻傻愣愣的,長得也好看,又那麼碰巧一起選中同樣的麵具,才想要與他做朋友,哼,聖女姐姐你想哪兒去了”想著忽然腦海忽然飄過一張半側的臉,堅毅剛冷,豐神俊朗,還有那瞬間思緒的表情,不禁紅暈騰升。隻是又想到女媧宿命,眼眸布上水霧,眼前的視線都模糊了。
正在發愣的聖女沒發覺女少的異常,她的心早已混亂一片,聖潔的臉蛋泛起恨意:他…那個讓她一直惦記在心上的男子又一次無情的欺騙了她,什麼顧留芳、林業平、徐長卿一切都是謊言…謊言,隻為了騙取她的感情而達到他某個目的。
隻是她在被欺騙了一次後依然毫無保留的信任他,不曾想到如今再次被欺騙,將紫萱給傷害了。想罷她臉色越發慘白,按耐不住情緒牽起了身上的傷勢,嗞的一聲,鮮豔的血滴從唇角溢出,緩流而下,落在她潔白的裙子上,染出一番淒美的色彩。
原來這聖女便是先才試探裴劍之人,但就算被偷襲那僅僅是輕傷,絕不會引發如此情況,想來,更主要的原因是那悲傷的情緒下,導致損傷了魂海元神,造成更嚴重的傷勢。
全然不顧自身的傷勢,聖女眼神麻木,思緒回憶起往事,泫然欲泣地咕噥“騙子…騙子”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你問我嗎?”
“嗯”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哼…你是誰呀你”
“…………嘿嘿…還是那麼有個性”
“瞧你笑得那麼賊,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你闖進我苗寨做什麼”
“我靠,我這麼有魅力的笑容,怎麼到你嘴裏就成賊似的…我可是堂堂正正地走進來地”
“哼,我才不信呢”
“好好,你愛信不信,你瞧那邊有位姐姐受傷了,現在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你能不能借個地方讓她暫住一下呢”
“這…她暈過去了喲…那好吧…我家就在前麵…你跟我來”
“額…真是個好姑娘…女媧娘娘保佑你”
“哼哼…那是自然…我以後可是要守護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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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啊,咋了,瞧你臉色那麼差,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
“說嘛…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明天就是我苗寨五十年一度的挑選聖女繼承人的日子,我修為太差怕是沒辦法勝出嗚嗚…嗚嗚…怎麼辦…這是娘親臨終前的囑咐…我…我沒能力完成她的遺願…嗚”
“哎遺願啊…哎…你先別哭嘛…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不是吧…我的衣服啊…都打濕了…完了…最近天氣不好…下雷陣雨啊”
“女媧娘娘一直是我南詔的信仰,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女媧一族的守護者,可是…我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她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