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沒別的事我就去休息了。”
“誒,等等,我忘記給你說了,你昨天打電話說讓我聯係0312,於是今天我就去情報處找她了,結果她卻失蹤了······”
“怎麼回事?”
————
夜晚的風是涼的。帝都最大的富人區,一座金碧輝煌的別墅內,窗口處有兩個男人的身影,窗戶半開,簾子小幅度擺動。
“聯係到雲家姐妹了?”苗宏站在窗前,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站在他麵前的下屬搖了搖頭:“經我們的人調查,發現雲家姐妹上次突然從警察局離開後,就消失了,我們的人找不到她們的蹤跡。”
“消失了?”他看向手中酒杯,裏麵倒映出他譏諷的表情,“那我要你們有什麼用?連個人都找不到。”
下屬低下頭:“抱歉,苗總。”
苗宏看向窗外:“罷了,你下去吧!”
“是。”
下屬走後苗宏望著月色抿了幾口酒,喃喃道:“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她們不可能會發現······”但又想到雲家姐妹連幾年前的監控視頻都能弄到,讓他又不敢鬆懈。
他這樣想著,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你確定當年的事都處理好了······”
······
北方有一片山林,依山傍水,四季分明。山林深處裏有座小型四合院,白牆黑瓦,建了有幾年了,裏麵住著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時常身著青白鶴氅,銀發及腰。他喜靜,愛種花草,但大多種的都是名貴藥材,後院有專門培育藥草的藥田,所以房屋到處都是草藥香。但這幾天不知怎的,房子裏時常傳出古怪的氣味,從這經過的鳥嗅到都急忙逃竄。
四合院內,香爐的幽香飄散,池程躺在檀木床上,陽光彌漫,投射出的光束照在他熟睡的容顏上。他氣色好轉,呼吸平穩,長密的睫毛輕顫,有轉醒的跡象。
他緩緩睜開雙眼,左眼角有顆淚痣,陽光映射在他紫色的眸中泛著光,他神情淡漠,唇瓣上是鮮豔的赤紅,膚如賽雪,劍眉星目,骨相和皮相完美融合,略有攻擊性,是禍國殃民的長相。
環顧四周,前方有屏風遮擋,他下了床,走到屏風外,屏風前有一個巨型香爐,爐煙縈繞。
這裏大多是檀木家具,現代元素很少,像是古時文人雅士的雅間。
池程坐到窗邊的茶桌前,看樣子對這裏很熟悉,他從茶桌上捏了塊糕點吞下。正值四月底,窗外景色宜人,樹木茂盛,溪水潺潺,他托著臉,似是被窗外景物吸引,就這樣一直盯著外麵看。直到江臨懷端著藥推門而入,他才回過神,轉過頭,看向他。
“醒了啊!”江臨懷走到他身旁。
“嗯。”池程看他手上端著的藥,眉頭微蹙,“我昏迷多久了?”
“不多,也就三四天吧!”是上次池程藥浴時的藥材起了效果,導致他嗜睡,吸收藥性。
他把手裏的藥遞到池程麵前。
一股奇怪的氣味從他的鼻孔鑽進去,他別過臉去,滿臉嫌棄:“不喝。”太苦。
這是江臨懷調配的藥,裏麵有許多珍貴的藥材,隻是氣味古怪,不知道的以為是黑暗料理。
“不喝也得喝!”
因為他,江臨懷都快把藥田裏的藥材霍霍完了,那裏麵可是有很多市麵上的買不到的藥材。
一想到這,江臨懷的心都在滴血。
他從袖筒裏取出一小罐蜜餞,放到他麵前的茶桌上,知道他怕苦:“你先吃幾塊糕點墊墊肚子,這糕點我今早放這的,等你吃完再喝藥。”
池程不情不願的從江臨懷手裏接過藥,三兩口就把桌上的糕點吃完了,隨後把藥一飲而盡。
他把空碗遞給江臨懷,眉頭緊皺,太苦了,他急忙舀了一勺蜜餞。
江臨懷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俊不禁,天天經曆腥風血雨的池程,天不怕地不怕的池程居然怕苦,像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