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見謝秋棠,頭更大了。這一個兩個的,是想鬧哪樣啊!這按理來說王爺不在,接待客人這種事稟報給夫人,就對了吧!是這樣的吧!
可是在福伯跟著孟錯到大廳的時候,卻見方馨蘭已經立在廳中央,正與方馨蘭說著話。
謝秋棠對百裏昭傾心相許的時候才不過還是個九歲的娃娃,那時百裏昭與謝秋棠卻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謝秋棠雖小,可也懂得嫉妒了。小的時候就看她不順眼何況是現在。
看見孟錯展著月白色衣袍,腰係琉璃錦帶,左側垂著刻有一個“昔”字的玉佩。身姿秀挺,氣若修竹。
“原來昔夫人還在啊?哦,那麼蘭姐姐是不是越俎代庖了呢?”謝秋棠目光清亮,笑意及眼,聲音脆生生的,仿佛說著的是極討喜的話。
好口才啊,才思敏捷,一句話把兩人的痛處都揭了。
說了孟錯與情敵相比不受寵愛關注的處境,又揭了方馨蘭無名無份的傷疤。
方馨蘭麵色不佳,可依舊笑著,細長的眼睛笑起來跟一彎淺月一樣柔情照人,令人不忍傷害這份美好。
孟錯則是直接忽視這話中帶的刺。
“福伯,上茶。”孟錯往主位上一坐,吩咐道。
福伯得令立刻下去準備去了。
“不知郡主前來,有失遠迎了。兩位都坐。”
謝秋棠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冷哼一聲這才就坐。
“原來馨蘭姐姐也是來這裏做客的呀!”看到方馨蘭也規規矩矩坐到她對麵,謝秋棠忍不住嘲諷一句。
方馨蘭被噎的臉頰通紅,月牙般的笑眼是如何也假裝不下去了。
孟錯捏了捏太陽穴,說實話她不善應對女人間的冷嘲熱諷,宮裏的女人之間你來我往的手段她沒少聽說過。親眼所見,她還是第一回。隻是,僅僅一個昭王府且還不算都是百裏昭後院裏的人,這說起話來夾槍帶棒的,已經讓她頭疼不已了。真不知道這宮裏的女人們都是如何活的,又或許她們單調又清冷的生活路一汪死水,所以把女人間的鬥爭當做是一彎新鮮的清泉吧!
“郡主前來可是有事?王爺今天進宮去了,不在府裏。”她覺得謝秋棠來這裏該是來找她的昭哥哥來的吧!總不會來找自己吧。
“我是來找你的。”
孟錯挑眉,還真是找她的啊!找她幹什麼?
謝秋棠瞥一眼對麵的方馨蘭,接著才道:“能否和你單獨聊聊,我不想有外人打攪。”
這話裏的“外人”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想說什麼卻又感覺到自己的魯莽行為泄露了內心的焦躁不安。
於是平複了一下情緒方道:“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看著方馨蘭淩亂又急躁的腳步,孟錯知道他被謝秋棠幾句話給刺激到了。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我可不認為你會有什麼好話想跟我說。”
“沒事啊!今天在宮中聽說她來昭王府了。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你們是怎麼相處的。”謝秋棠端起剛上來的熱茶,輕輕啜了一口。
從上次生病以後她的身體就不是很好了,這次趕著回釜京路上也沒好好休息,這會兒聽她們這麼鬥智鬥勇的倒真是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