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佳人,兩人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要談婚論嫁的時候,雖然在世人眼中此時的百裏昭不學無術,風流不羈,但是方馨蘭懂他。
可就在此時發生了鄰安郡主一事,百裏昭被遣往渠南鎮守,再回到釜京時卻是物是人非。方馨蘭的父親在戰場上戰死,她也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他近乎瘋了一般到處找她,但是依舊杳無音訊。他將自己的院子改名蘭曦院,還親自中上蘭花,她不喜歡梅卻對蘭花情有獨鍾。他知道自己種的蘭花總是死掉,福伯為了不讓他傷心,每次都趕在他發現之前換上新的。幾乎每天都會為她畫上一幅畫像,嬌媚動人、文靜淡雅、或嗔或癡,他記得她的一顰一笑。
到最後終於放棄,她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了。
如此珍愛的東西,今日失而複得,孟錯倒是能體會到他的心情了。
聽完他故事的時候,她已將剩下的酒喝光了。惹來他一句:“貪酒的貓。”
一張寬大的床榻上,兩人並肩而躺。
“看來果真不能睡一張床啊!”裏麵的女人散亂的青絲覆住潮紅著臉,開口道。身體裏一直有一股熱氣上湧。果然這初秋的季節,溫度還是挺高的。
“讓你把中衣脫了,看來你還是很不放心我嘛!”百裏昭薄如蟬翼的裏衣輕飄飄地覆在身上,敞著懷,露出從沒見過陽光膚色如玉的胸膛,兩隻修長的手臂也漏在薄被外麵,甚是愜意。
睨一眼旁邊人,我總不能跟你一樣敞胸露懷的吧!於是掀開被子將中衣脫掉。
摸摸旁邊男人的衣服,讚歎道:“這是什麼布料啊!這麼輕薄,怎麼說我也算個王妃,怎麼隻顧著給你做,都不知道給我做一件。”
“明日吩咐福伯,你還真是哪都不吃虧。”百裏昭看了看旁邊的女人笑道。
不一會兒兩人靜默許久,似乎終於發現有什麼不對。剛才那股熱氣更甚,孟錯的臉上已出了蜜蜜的汗珠。心頭一動,一股閃念劃過腦海,猛然睜開雙眼,摸黑灌了一壺冷掉的茶水。
是誰對她下這種藥,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身影,孟錯隻覺心頭那把火燒的更旺了。
披上外衣,一刻也不敢停留的推開了門,向外疾步走去。
床上的人終於動了,透過月光看著那扇掩好的房門。他雖然隻喝少許,但也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熱源不斷向上湧,快燒沒了他的心智。藥性並沒有那麼烈,忍忍或許就過去了。隻是她喝可那麼多,會不會有事?推開門尋著她的蹤跡而去。
終於在池邊找到了跌跌撞撞的她,隻見她猶豫片刻便跳入了池中。
已是初秋,夜涼如水的池中,在沒入水中的那一刻,刺骨的寒意迅速將整個人包圍,幾乎讓人失去意識。
走廊上的人快步走過去,卻已見池麵上平靜無波。心頭那股恐懼讓他沒有任何猶豫一頭紮了進去。
孟錯睜開沒有意識的雙眼,隻見一個甚是俊美的男人抱著自己,這張臉好熟悉,隻是為什麼看著這張臉,她的心口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