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接住畫軸的孟錯,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容:“多謝陛下了。”
說完便找到自己掛在屏風上的衣衫一件件穿了起來。
愜意地躺在床上的男人等著女人自己過來與他同床共枕,等了半響也沒見身旁有何動靜。睜開好看的雙眼,瞧他看到了什麼。那女人已經穿戴妥當,手中拿著畫。
“你這是要去哪?”百裏昭急忙問道。
“陛下隻說今晚要在這裏歇息可沒規定我也得在這裏,我與燕洵約好了,她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我去幫她看看都有什麼要準備的。”說完還很貼心地幫他吹熄了燈,這才走出寢房將門關好。
外麵的醉影看到出來的是孟錯,卻沒見主子走出來,難免心中有些忐忑:“你把陛下怎麼了?”
孟錯額角一抽:“我能把他怎麼了?”
“不是,我是說,陛下今晚要在這裏?”
孟錯點頭。
“那你這會兒要去哪兒啊!”看她穿戴整齊,怎麼也不像要陪她家主子就寢的樣子。
“我去燕洵那兒。”孟錯道。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燕洵便要和當朝國師成親了,而燕洵曾經也就是在昭王府,如今百裏昭登基為帝,自是要將皇宮當做她娘家的。所以在成親之前,燕洵是住在宮裏的。
看看關著的門,在看看眼前的女子,醉影還是跟了上去。自己的職責不就是跟著她不讓她出宮就好了嘛!那她隻要在宮裏就沒問題了,就算是主子也不能治她的罪。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聽著外麵漸遠的腳步聲。百裏昭睜開狹長的鳳眼,哼……別人成親她湊什麼熱鬧。一幅畫什麼也沒換到。
果然,醉影說的沒錯。他家主子完全是個見不得別人好的主兒。這不今天就以先皇剛剛病逝為由,將國師的婚禮推到了半年後。
本來洋溢著幸福笑臉的國師大人聽到以後,臉色難免由白到綠再由綠變黑。
“陛下,微臣不是皇室中人,娶的妻子也不是皇室中人。何來如此一說。”
皇帝仙逝三年之內不能辦大的喜事,可那也隻是針對皇室中人好嗎?跟他一個國師有半毛錢關係嗎?而且這個規定曆來都沒人遵守的好嗎?皇室中人也僅僅是在前三個月守著這樣的禮,等三個月一過不也是該成親的成親該納妾的納妾該生娃的生娃,意思一下就是了。他還真拿這種規矩來拖延他的幸福生活。
座上的百裏昭掃視了一下朝堂上的眾臣,最後視線停在左側的國師大人身上,揚起嘴角,惡劣的笑容已經讓鳳惜塵預料到準沒好事。
“誰說國師大人你娶的不是皇室中人了?想著國師大人為了照國嘔心瀝血鞠躬盡瘁,豈能就這麼娶個沒有一點身份地位的女子為妻,豈不是委屈了愛卿。”
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他自己都不覺得委屈。陛下您就別從中作梗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