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這些事,回到基地已經是淩晨了
“怎麼樣”
琴酒坐在沙發上,似是從傍晚等到現在
“蘇格蘭死了,屍體的處理權我已經跟BOSS請示……”
“我在問你,不是蘇格蘭”
“我?我很好,大概……”
“沒受傷吧”
“沒有”
“你今天……”
“嘿,我們的小傑拉德隊長~”
琴酒的話被推門聲和山崎澤大大咧咧的笑聲打斷
山崎葵一個猛撲進了黑沢淵懷裏蹭來蹭去
“想死你啦,最近休息一下跟我們一起出去玩怎麼樣?”
黑沢淵輕輕把山崎葵扶了起來,輕輕順了順她的頭發,黑沢淵在組織的時候一直都叫著山崎葵和山崎澤的代號
“琳娜和克斯一起去就好,我大概,需要整理一些東西,原本定下的位置空缺了,我沒辦法走開”
山崎兄妹的笑容淡了下去,原本定下的位置是指他們給諸伏景光定下的位置,三人原本是想把諸伏景光挖走去自家黑手黨的,都已經準備好把蘇格蘭調去意大利和說服(威脅)他跳槽的事宜了,結果經過黑沢淵這麼一句話,他們兄妹二人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是這樣啊”
山崎葵歎了口氣,踮起腳拍了拍黑沢淵的發頂
“別太消沉,萬事有我們在你背後,我和哥哥會支持你,或者說,我哥哥就是你哥哥,哥哥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們是一家人”
黑沢淵垂下眼,沒等他再說什麼,琴酒就冷笑著站起來
“一家人,真是謬論”
琴酒往門口走去,卻在與山崎澤擦肩而過的時候被捏住手腕,以往最大大咧咧的山崎澤竟也會因為一句話而斤斤計較
“哦這位形單影隻的孤獨先生,我知道您或許是被我們此刻的溫馨感人所刺痛,但我還是認為您可以說些好聽的又或是保持沉默,而不是利維坦式無禮之言”
山崎澤在很小的時候就在意大利學會了這種懟人方式,連他自己都認為挺賤的,但特別好用
“希望你在死前也能有這種溫馨感人的想法”
琴酒這話是對山崎澤說的,但眼睛卻是看向黑沢淵,黑沢淵則是被山崎葵擋在身後,雖然黑沢淵完全比她高出一個頭
“琴酒,你最好不要做這個不討喜的家夥,你也有家人的吧,為什麼總是掃興”
琴酒眯了眯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黑沢淵,冷哼一聲
“我的家人,對他來說,有沒有我都沒區別,家人這種關係本身就是荒誕無稽的”
山崎葵氣憤的看著他,山崎澤卻是邪笑的倪了他一眼
“哦先生,這麼說,您是承認了您那光明正大的嫉妒了是嗎?”
琴酒被噎了一下,雖沒有表現出來
“有什麼所謂嗎,在組織裏,家人是沒必要存在的,無所謂的羈絆”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黑沢淵突然開口,僵持不下的山崎兄妹和琴酒都是一愣
空氣是死一般寂靜,黑沢淵死盯著琴酒纏著繃帶的手,眼神晦暗,最後哼出一個氣聲
“演技不錯”
黑沢淵徑直離開,琴酒麵色陰沉,雙拳緊握著,綁著的繃帶漸漸滲出鮮血
“真是有病,討厭的家夥”
山崎葵冷哼一聲,拉著自己的哥哥撞開琴酒也離開了
驅車駕駛到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哪裏的大橋邊,黑沢淵靠著欄杆吹著風,反複思考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任性脆弱
他好像已經沉浸在自己構架的溫柔鄉不可自拔了,他再一次的把世界想的太美好了,肆無忌憚的認為自己是那個特殊的人,以為世界會變得美好
嗬,真是無稽之談
手機提示音響起,那來自意大利的境外通訊讓黑沢淵暫且放下了複雜的思緒
“Buona notte, signore,Come stai ultimamente?”
(夜安,先生,近來可好?)
是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與黑沢淵的對話畢恭畢敬
“Contattami allu0027improvviso e sai già tutto?”
(突然聯係我,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