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著輕功在樓宇間穿梭著,因為速度很快,而且腳步輕快,所以街上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從他們的頭頂飛過,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很快,我來到了一家歌坊,落到了它二層的閣樓上,直接穿了進去,因為裏麵都坐滿了客人,聲音嘈雜不堪,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竟然是從窗戶進來的。
我找了二樓的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細細品味起來。這裏的茶雖然算不是頂尖的極品,然而也算得上是上上品了,開始喝的時候感覺有一絲苦澀的味道,之後才覺得舌根有一種說不出的甘甜。
這家歌坊有三層,第一和第二層都擺滿了桌子和椅子,現在基本上已經坐滿了來聽歌的客人。
我坐著,本能地觀察了四周,其他人倒沒什麼,隻見在一樓歌台正前方的,有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穿著紅色的衣服,看材質就知道是蜀錦做的,價格看來不菲。這個天氣並不算炎熱,而他卻滿頭大汗,不時用手裏的絲巾擦著臉頰上的汗珠。
這個中年男子的背後站著兩個隨從,畢恭畢敬的,還不斷給這個胖男子添茶,這個男人則是閉上眼睛,在聽著台上的歌姬唱歌,不時晃動他那碩大無比的腦袋,差點沒讓我笑得把嘴裏的茶給吐出來。
我強忍著笑意,隻聽突然觀眾們一陣叫好,剛才在台上的歌姬已經行禮,然後就退了下去,原來是一場表演已經結束了。
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穿金戴銀,化著濃妝,讓人看著想吐血的中年婦女從台下走了上去,清了清嗓子,用一種近乎嬌媚,完全不符合她年齡的聲音說道:“下麵讓我們有請美冠京城的蘇紫楊小姐,為大家獻上一曲,大家掌上有請蘇紫楊小姐登台吧!”
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完,台下的觀眾已經沸騰了起來,他們瘋狂地歡呼著,口中不斷叫著“紫楊,紫楊,紫楊!”,一邊喊,一邊拍打著桌子。而那個閉目養神的胖子,此時也睜開眼看著前方,應該等待著蘇紫楊的登台。
不一會兒,樂師就開始拉起了調子,一陣美妙的音樂響起,一個曼妙的身影從舞台的後麵走了出來,她用袖子遮著臉,看不清楚容貌,但看著身影,就知道容貌必然也應該是傾國傾城。不一會,她就碎步挪到了台前,觀眾們叫得更歡了。
蘇紫楊開口就唱起霓裳羽衣曲,一邊唱還一邊跳起了曼妙的舞蹈,其聲優美婉轉,如同銀鈴一般清脆,一下子就讓所有的觀眾都陶醉在這悅耳動人的歌聲中。
胖子又閉上了眼睛,滿意地跟著蘇紫楊哼起了調子,還用手指在桌麵上敲打出節奏,整個人好像完全進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待到蘇紫楊唱完,出來那個胖子,所有的人都站起來鼓掌。
中年婦女走了上去,笑著說道:“多謝各位大爺捧場,大家還覺得滿意嗎?”
大夥都大聲地叫好,隻聽見胖子突然開口說道:“好好好,給我賞一百兩銀子!”
那婦人笑得都合不攏嘴了,連忙說道:“蒙大爺出手闊綽,紫楊,還不快謝謝蒙大爺。”紫楊微笑著做了個萬福。
我抿了一口茶,然後開口說道:“我賞二百兩白銀”說完,就把一張銀票飛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蘇紫楊的腳尖前。
胖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不善,然後向身邊的隨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隻見那隨從向前走了一步,大聲喊道:“我們蒙大爺賞蘇紫楊小姐白銀三百兩!”
“我賞四百兩!”說罷,又是一張銀票直接從二樓飛了下去,剛好落在剛才那張銀票的上方。
那隨從看了胖子一眼,然後又抬高嗓門嚷道:“蒙大爺賞白銀五百兩。”
“一千兩!”我懶得多說一個字,直接又飛下去三張銀票。那中年婦人看見那麼多錢笑得就更誇張了,連忙撿起地上的銀票收到袖子裏,說道:“這位小爺出手闊綽,一下子就出了一千兩,不知是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