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詩難以招架,花容神色帶著幾分慌張驚恐。
終於,花容按耐不住,吃力的起身欲撐站立起來,邊說邊可憐哭泣道:“孟小姐,請不要再為難別人了,事情都是因奴婢而起。奴婢這就收拾東西,離開王府……”
“現在想走,恐怕是不行了呢!”孟如藥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嗤笑幾聲,道:“剛才給了你們機會,自己不把握,如今想走,癡人說夢……”
看著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孟如藥一眼掃過去冷冷道:“這絕子湯之所以在宮中被列為禁藥,隻因它如水般清澈無色無味,所以總會被一些心腸狠毒之人,用作害人工具,因此如今很難再尋到它的身影。不過,若是自己有秘製藥方,那就另當別論了。這絕子湯的熬製極花功夫,一般要用上三個時辰,大火燒開,再由十個時辰小火慢熬。不過很多人都不知,這絕子湯中,有一味名為紅陀羅的藥材,味道極大,所以熬藥之人若是生手,時常揭開藥盅看的話,稍不注意,手心就會被熏上一層淡紅色,而且還有一股不易聞到的腐臭味。所以眼下,隻要我看看各位的手,再聞聞手上的味道,自然就會查出是下的藥了。”
“把手伸出來,讓她一個一個的檢查。”司空南眸子清冽,忽然冷聲下了令。
司空南話語一出,無人敢違背,連同準備出府的那幾名妾侍,都被叫了回來。在場的人無不想和這件事撇清關係,紛紛伸出雙手。
花容霎時神色驚慌,心髒陡然猛跳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手伸出聞了聞,慌忙的看了看手心,直到看見並無異常,麵色才稍稍緩和起來。
孟如無意的瞥向花容,見到她的此番舉動,停下檢查,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她麵前。
看見孟如藥朝自己走來,花容麵色鎮定,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發覺的得意,“孟小姐,奴婢行的正坐得直,萬萬不會做那陰狠之事。若是不信,你可以先從奴婢查起。”
孟如藥輕蔑一笑,恍若看跳梁小醜一般,“不必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下的藥了,那個人就是你!而她,就是幫凶。”忽的,孟如藥手指花詩,冷言輕笑不止。
花容麵色霎時錯愕,轉而大聲辯解道:“可是奴婢手上根本。”
“住嘴!”孟如藥目光忽然變寒,冷眼大喝起來,“絕子湯中的那味紅陀羅的藥性,根本就是我隨意杜撰出來的,可惜你還是心虛上了當。我一說出來,在場之人,隻有你馬上把手拿出來又聞又看,這製藥之人,不是你還會是誰?而花詩,則是幫你下藥送藥,時間錯開,你和花詩都有了不在場續的證據,你說我說的對嗎?”
孟如藥雙手環抱胸前,厲眸微眯,冷眼望著擔架上之人。
“你……你胡說,根本就是你……你冤枉我!”花容委屈不已,從擔架上下來,淒慘的爬向了司空南。滿臉淚痕,邊爬邊哭道,“王爺,您不能光聽孟小姐的一人之言,奴婢是冤枉的啊!這麼多年,奴婢對您一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又怎麼會毒害小王爺?您一定要還奴婢一個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