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焰麵上掛著笑容,眼中忽的閃過一絲恨意,隨即迅速隱藏。這件事,大哥和父皇居然瞞了自己整整十年,就連父皇身邊的人都知道,唯獨自己被蒙在穀裏,看來兩人,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一家人呢。想到這裏,雲狂焰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暴戾,不過在黑夜的掩飾下,顯得微不足道。
司空風烈雙手扶著門框,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呆呆的喃喃自語起來:“什麼,南兒……南兒……不是朕的兒子……”
隨即鬆開手,傻傻的朝後退去,一國之君的威嚴,頓時當然無存。
“父皇!”司空未趕緊上前扶住他,壓著嗓音喊道。
盡管,這句話對他帶來的震撼,不比他父皇少上多少。
“想當年,朕還是太子的時候,我朝的國力遠不如今,可以與烈焰朝相抗衡。朕的父皇,也就是你們的皇爺爺迫於司空朝的淫威,不得不將朕送到了司空皇朝做質子。而這這隻斷指和這條長疤,就是司空老兒造成的。”
說道此處,雲嘯臉上蹦現出狠絕的殺意。
雖然不知司空風烈是用何種方法侮辱雲嘯,但是看到她的表情,孟如藥甚至可以想象,一個被送到敵國的質子,處境會有如何可憐和屈辱。想必這就是雲嘯不惜一切代價,甚至要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送到敵人的身邊去,隻為了十年後的狠狠一擊吧!
想到此處,孟如藥忍不住看向了司空南的那張臉,今日的他不再與往日相同。一身暗金色蟒袍身著在身,麵容依舊如同平時俊美如神,波瀾不驚。身體周遭,無形散發出冰冷的空氣,讓人不由退避三舍。
就算聽聞雲嘯講到疤痕的來曆,他也紋絲未動。在外人看來,這件事對他來說,似乎無關緊要。隻是偶爾望向前方,眼中閃過一絲淩冽之色。
雲狂焰邪氣一笑,隨即向前一步,“父皇,那老匹夫如此大膽,罪不可赦,敢問您要將他如何處置?”
說完,雲狂焰忽然一轉身子,對著司空南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不如說出來聽聽。”
“一切……聽從父皇之意。”司空南望向雲嘯,抱拳回答。
望向對麵的另一間房,眼中卻忽的閃過一絲慌亂。
雲嘯眸色一深,雙手一揮,突然開口,“來人,立刻放箭!”
身後眾人聽令,立刻拉滿弓弦,對準前麵廂房,毫不遲疑的鬆開手。利箭頓時離弦而去,伴隨著破空聲飛射而去!
前排廂房頓時猶如一隻弓背刺蝟,被紮了全身通透,而且不少弓箭已經穿透窗戶門窗,射進了裏麵!
若是司空風烈和司空未還想剛才那樣被幫著不能動彈,現在恐怕已經魂歸西天了。
司空未麵色大驚,連忙護著司空風烈向後躲去。不過這間廂房空間實在有限,再怎麼躲,也有些力不從心。一個不小心,司空未便手臂便被破窗而入的弓箭射中,箭入皮膚,力道之大,竟然直接刺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