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真嚴肅地說著,那下人倒也不敢隱瞞,將風翔最近酗酒的事情說了一下,風真聽了,心中卻更加不好受。
她記得哥哥和自己待在一起的這些年,是從來都不喝酒的,隻是娶了嫂子之後,哥哥便一直放任著自己沉浸在酒精當中,這麼想著,風真的心便痛到了極點。
而秦恒見著風真難受並且擔憂的樣子,立馬就下了決定要去風家,而風真看著秦恒如此擔憂焦急的樣子,心中又是難過,又是感激,但與此同時還有著深深的愧疚。
今生她愧對哥哥,但同時她也辜負了秦恒。
她的心早就遺留在哥哥身上,哪怕她裝的再怎麼不在乎,到底還是無法否認的,可是現在秦恒卻為了她的事情如此勞心勞力,並且對她如此嗬護,風真怎麼會覺得不愧疚?
隻是如今說這話卻也是毫無意義了,所以風真隻是感動地看著秦恒,然後跟著他一起收拾了東西往風家趕去……
那天的夜晚黑暗而又漫長,等到風真和秦恒來到風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隻是風翔倒現在還沒醒過來,這讓風家的人擔憂到了極點,看著風真和秦恒連夜趕了過來,風家兩老的臉上盡是疲憊。
“真兒、秦恒,你們來了。”風母聲音有些嘶啞地說著,風真和秦恒都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秦恒更是直接來到了風母的身邊,用手扶著她,無聲地安慰,而風母感受著秦恒的孝順,心中稍微一寬,但依舊擔憂無比。
而風真看著這個模樣,心中更加難過。
“爹娘,你們暫且休息去吧!這裏有我看護著,我定不會讓哥哥出事。”風真如此說著,風母風父卻隻是難受地搖了搖頭,不肯走。
兒子如今昏迷不醒,風母風父哪裏還能夠安心休息?如今女兒過來了,雖然女兒十分細心體貼,但是兒子沒有醒來之前,他們也是放心不下的,所以都不肯離去。
而秦恒見著這個樣子,也知道風母風父定是不肯走的,所以他跟風真細細地商量了一下之後,最終讓下人丫鬟們拿來了很多的被褥、軟墊之類的,讓他們兩老做的舒服一些,自己和風真則是細心地在旁邊照料。
秦家本是一個大家,如今風家出了這樣的事情,秦家當然會派大夫過來瞧瞧,跟著風真、秦恒一起過來的是秦家有名的大夫,名叫徐大夫。
徐大夫今年年不過四十,但是一手醫術卻幾乎稱得上出神入化。
見著他細心地為風翔診斷著,屋內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畢竟徐大夫的醫術是為人稱許的,雖然剛才其他的大夫都說風翔的狀況十分不好,但是如果徐大夫能夠為其醫治,他們心中到底還是可以多幾分希望,隻是如今徐大夫不說話,他們也不便說些什麼,隻能一邊焦急地,一邊勉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靜靜地等待。
而徐大夫在為風翔診斷的時候,臉色卻不是很好。
風翔的狀況就如前邊那幾位大夫所說,已經孱弱到極點了,這一次要不是他驟然昏倒了過去,或許等到他們再晚些發現的時候,便隻能為其準備後事了,如今雖然還沒到那般田地,但是也差不多了。
這麼想著,徐大夫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而其他人見著徐大夫這個神色,心不由得又是猛地一沉,但是風真的心中到底還是抱著幾分奢望,“徐大夫,我哥哥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可還能夠治好、”
風真焦急地問著,徐大夫的神色卻多了幾分疲倦,“你哥哥的情況實在不好,怕是熬不過多長時日了。”
徐大夫如此說著,風真卻是猛地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風真不敢置信地喃喃說著,秦恒在旁邊見著她這個模樣,心中也不好受,“徐大夫,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秦恒認真地問著,徐大夫卻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而就在這個當頭,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聽著響聲,風真他們遲疑地往門口看去,卻剛好見到婉氏暈倒在地的場景,看著這一幕,屋內每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嫂子!”“婉月冉!”“兒媳婦!”“夫人!”無數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而徐大夫見著他們這模樣,也不由得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讓我來。”
徐大夫大聲地說著,眾人這才趕緊讓了一條路出來,讓徐大夫來看看婉氏目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