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真如此說著,臉上的神情十分堅定,而秦恒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卻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擔憂,“你這是準備幹嘛?”
“隻是準備離開而已,秦恒你相不相信我?”左真看著秦恒認真地問著,秦恒雖然還是擔心左真的安危,但是看著左真這個樣子,他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好!我信你,我就在宮外靜靜地等你,一直等到你出宮來尋我為止。”
秦恒如此說著,左真溫婉一笑,緊緊地抱了秦恒一下,然後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個吻,之後便翩然而去。
而秦恒感受著左真剛才的動作,不由得直接愣在了那裏,久久都回不過神來,而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佳人已不在,但是秦恒的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高興……
十日,這是左真給秦恒的一個承諾,在這十日裏,皇後突然走出了她的宮殿,去了上書房。
聽到這個消息,整個宮中的人都震動了,有擔憂的,有好奇的,有不解的,同時也有忌憚的,而皇帝聽到這個消息卻不知道為什麼,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想要和左真見麵已經很久了,自從他開始明白自己心中所愛的到底是誰之後,他對左真的思念便一日都沒有停止過,可是左真一直都不願意見他,就是他身為皇帝,也是無可奈何,所以今日,聽到手下人來報說左真竟然出來,並且往他這邊來了,風翔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激動?
所以他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此時也帶上了一抹明媚的笑容。
而左真從出了寢殿之後,便一直往上書房那邊直接走去,一路上她雖然遇見了很多的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膽敢挑戰她的權威,左真的身上不僅有屬於皇後的威嚴,同時還有著很深的威懾力。
這份威懾力並非身居高位而得,反而是她一生的修為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高貴、深沉起來。
而等到皇帝終於見到左真的時候,卻發現這麼多年過去了,左真卻似乎依舊如往常那般,那般年輕貌美,而自己卻是已經步入中年,和她相比已經老了很多,看著左真依舊青春貌美的容顏,皇帝的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
“左真。”皇帝嘴唇微微顫抖地喊了一聲,左真見了,眼中卻早已沒了絲毫的波瀾。
她的一顆心早在這些年已經死去,即便現在活過來了,那也是麵對秦恒,與皇帝沒有半分錢的瓜葛,所以現在見著皇帝似乎有些激動的神色,左真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感觸,“皇上吉祥。”
左真麵無表情地說著,皇帝見著她這個模樣,卻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難受了起來,“在我麵前你何須如此多禮?”
皇帝隱隱有幾分責備地問著左真,雙手從身邊伸出,便要去扶左真的雙臂,可是左真卻巧妙地躲開了,見著皇上,左真的表情依舊十分淡漠,“皇帝是天下百姓之父,自然當得起臣妾的大禮。”
左真冷冷地說著,皇帝的雙手卻愣在了那裏,半晌才收回來。
“你今日過來……”皇帝微微有些疑惑地問著,左真卻是將一紙遞給了風翔。
風翔見了,將紙接了過來,卻隻見到那紙上所寫的全是當年他們為了爭奪皇位時,做做過的事。
看著這一頁紙,皇帝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這是要做什麼?可是要毀了朕的天下?”皇帝憤怒地問著,左真的表情卻古井無波,她隻是淡淡地看著皇帝,又看了看他震怒的麵容,輕聲嗤笑了一聲,“毀了你的天下?不!我並沒有這個想法,也不想費這個心力去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今日過來,隻不過是要告訴你,今生你給過我的,給過我家族的,我今生早已還給了你。
如今已經到了你應該讓我離去的時候了,所以我過來,將這所有的過往都交給你,這樣我便可以將這裏忘記,然後永遠地離去。”
左真如此說著,皇帝的臉色卻猙獰了起來,“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對朕說出這樣的話?你說你要走,你還想走去哪裏?你早已經是朕的女人了,今生你哪裏都不能去。”
皇帝如此說著,左真的臉色卻依舊淡漠,“可是……我們曾經有過約定,我助你謀得江山,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曾經我一直將這個條件埋在心裏,一直都沒有提出來過,如今終於到了我們兩緣分終結的時候了,所以我想我也是應該向你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了,你也別想著用你的帝位、用你的權勢來束縛住我,這個約定當初所有的人都知道,隻要我一講出來,估計即便你是皇帝也是無法否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