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冷的徹底,幽靈穀更是陰寒,四周的群山被白雪裹得嚴嚴實實,就像青山鎮裏全身裹滿衣服的村民。
夜,帶著鵝毛般的大雪。雖然冷,但山上還有不少虎狼出沒。突然間,幾道身影掠過。幽靈穀內仍如幽靈般寂靜。
穀內,竹子構建的座座閣樓,燭火依舊閃亮,閣內的男子或是擦拭寶刀,或是提著寶劍佇立,或是不安得在屋內踱來踱去。
“你別走來走去好不好?”一消瘦男子坐在竹椅上不喜地看著眼前走來走去的男子道。
“狼哥,我這不是著急嘛?”那不安的男子解釋,或是因為天冷,話音有些顫抖。
“小七,那班婆娘和孩子怎麼樣了?”閣內角落裏一臉凶相的男子對著不安男子說道。
“三哥,他們都在暗道了。”小七望著那男子內心一陣震顫,言語間充滿懼意。
“你也去暗道等著。”
小七內心猶豫“這”
“這什麼這,叫你去你就去。”那凶臉男子凶了。
今天的幽靈穀,被皇甫王朝的人圍著,幽靈穀莊家岌岌可危,大家不知道皇甫王朝為什麼要拿他們開刀,但是幽靈穀也是一個大族,早在幾年前聽到風聲後就開鑿了地道,以備不時之需。這一切或許跟幽靈穀的那個孩子有關,又或許因為
莊狼見是這副情景,朝小七招了招手。小七走到莊狼跟前,“狼哥。”莊狼點點頭,“小七,你們七兄弟各個功夫了得,暗道裏的人不懂武藝總該有個人保護不是,這個任務對你來說很重啊,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
“可是族長那。”小七望了望穀內深處,有些擔心,他又看了看角落裏的凶臉男子,見那凶臉男子別過頭冷哼一聲。
“族長那你放心,你大哥他們不是去了,”莊狼望著穀內深處,“這班畜生我要讓他們有進無出。”
幽靈穀最深處有一茅草屋,小屋緊挨懸崖,崖上時不時落下一小撮雪。屋前有一方小桌。這時桌上擺滿酒菜,酒菜已經冷了,桌旁邊坐著一白衣青年,他麵朝小屋,手裏把玩著一個酒杯。在青年人後頭,站著一群身著深綠色製服,腰間別一把長彎刀的皇甫王朝侍衛。此刻他們左手提著火把,右手握在刀柄上,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他們右胸上的“衛”字在火光下也格外刺目。時下正值深冬,他們衣著稀少,可見是一群身強體壯之輩,那白衣青年也是如此。
“莊族長,酒冷了。”那白衣青年盯著屋前略顯焦急的身著棉襖的中年人懶散地說道,但帶有一副不容抗拒的語氣。莊升身子一抖,競未聽清那白衣青年的話,他看著白衣青年,“劉大人”“酒冷了。”那青年又一次懶散的說道。
“哦哦哦”莊升連忙朝穀內喊:“小翠,小翠。”
不一會兒,一個十七八歲紮著兩隻小辮的小姑娘跑了過來,“爹。”那小姑娘親昵的喊道,莊升咧開嘴笑了,剛剛壓在他身上的緊張也隨之消失。
“哼。”一聲悶哼如雷鳴般在莊升耳邊飄蕩,剛剛還樂嗬嗬的莊升瞬間冷汗淋淋。“小翠啊,快去給大人熱酒去。”
“大人?大人在哪呢?”小翠眨巴著眼睛,故意轉來轉去,然後對著屋旁的憨漢說,“二叔,你看到了嗎?”
“沒,沒看的。”那憨漢搖晃著腦袋,隨後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不過剛才怎麼聽到有隻狗在叫呢?”
“是啊,那隻狗還哼了哼呢,”莊小翠瞄向那白衣青年,“等下那隻狗又要叫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