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渾身發抖，她瞪了程芷沅一眼，憤怒地低下了頭，緊緊咬住下唇。
事情塵埃落定後，王書冉就一直等著程芷沅對自己的懲罰。
在她眼裏，程芷沅是個記仇的，就連她親妹妹程妙儀她也是直接抓回來扔到安定伯府裏。
自己曾對她下過手，雖然沒一次成功過，但她絕不會放過自己。
可誰知道，程芷沅仿佛忘了她這麼一個人似得，把她丟在公主府自生自滅，要不是每日有人給自己送飯食，王書冉以為她是想活活餓死自己。
王書冉在公主府待得實在無聊，在甄嬤嬤刻意引導下發現墨韻堂裏居然真的有不少孩子在讀書。
其中不少還是小女孩。
王書冉心中一動，這程芷沅，似乎不像她想的那麼沽名釣譽，或者是想利用這些孩子做什麼。
因為她發現，請來的先生是在認真教孩子們讀書，也不會給孩子們灌輸什麼，你們是公主撿來的，以後要聽公主話之類的。
大約是太過無聊，或者是孩子讀書的聲音本就有一定治愈的能力。
王書冉自那以後經常去墨韻堂，一來二去熟悉後，一些好學的孩子有不懂的也會抓著她問好多問題。
發現她比夫子懂得還多後，一個個眼睛亮亮的。
有個叫小愛的小姑娘，還一臉崇拜的看著她，說長大了要像姐姐一樣聰明！
那一刻，王書冉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胸口快要破土而出了。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一把刀子總懸在頭上的感覺不好受，王書冉這一日特意找到程芷沅，問清楚她到底打算做什麼。
王書冉站在程芷沅麵前，神色中帶著幾分堅定與探尋。她身著一襲淡雅的衣裙，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而程芷沅則依舊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眼眸中閃爍著敏銳與深邃。
程芷沅聽了她的話，“聽聞王夫子這幾日教書教得很好啊！”
王書冉聞言，臉上立即掠過一絲警惕。她抿了抿嘴唇，淡淡地回應道：“大約是自己閑著無聊打發時間罷了，公主若是不喜，今日起我就不去了。”
程芷沅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一絲玩味：“你在緊張？”
王書冉定了定神，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與高傲：“別轉移話題了，你到底想做什麼直接說吧。”
程芷沅輕抿一口茶，緩緩放下茶盞，這才開口道：“你擔心我會對那些孩子做什麼？怎麼，堂堂王大小姐，才跟那些孩子相處了幾日，就如此牽掛他們了？”她的話語中透著一絲調侃與戲謔。
王書冉抿著唇，一言不發。
程芷沅頓了頓，接著道：“不知王小姐對未來有何打算？是回王家繼續過那種勾心鬥角的生活，還是想要尋找一條新的出路？”
王書冉沉默，王家大約不大歡迎她回去，甚至怕她連累他們一杯毒酒送走也有可能。
就在這時，程芷沅雙直直目注視著王書冉：“世間女子多艱難，我有個計劃，不知道王小姐可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