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裏頭那一遍又遍的《致愛麗絲》,有一些不耐煩,掛了電話,一絲絲的失落在臉上不斷的泛濫不斷的泛濫。為什麼每一次的尋找都得不到結果。扶窗望月,月兒缺了一個塊,不是被自己傷的,而是一點一點被咬的。剛開始隻是咬了一個角,而後就是一大塊一大塊的咬,最後隻剩下了一絲的傷痕。“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種境界也是如此吧。
“不要胡思亂想,我是在忙。”往往聽到這樣的聲音,而往往在電話裏麵,隻聽到無數遍的《致愛麗絲》,怎麼想,怎麼理,為什麼連複個電話,給回個信息的時間都沒有,或者是不願意聽到這麼煩人的聲音。獨自神傷,原來,是如此一個若有若無的人。在你的世界裏,如果我顯得那麼的若有若無,而在我的世界,我也悄悄地讓你若有若無。
“人開不開心都緊扣,辛不辛苦都接受,是一個成就!”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以同樣的方式在詮釋地“若有若無”的境界。曾經的曾經,那些關心,那些在乎,無不存在著,時間是個罪惡的東西,一經過它的洗涮卻再也沒有當時的那種滋味,再也沒有那種溫情圍繞。為了隱埋這一種謊言,而編造了一個忙碌的借口,而製造了一個“若有若無”局麵。朋友說,這是在玩火自焚,不能這樣子做。為什麼不是他在玩火自焚呢。不明白,時間倒帶後的結果,竟是如此的不堪。
全世界情侶都在慶祝這個特別的日子,每年一次特別的相會飽含了多少一起走過的風雨,在這個日子中,牛郎和織女是如此惺惺相惜。難道真的是因為相見的時間少了,那見麵就顯得特別的珍貴了嗎?無措,這是情侶中想要的結果嗎?夜幕降臨,燈火欄柵處,卻隻留一個伊人在望空而歎。孔明燈升上夜空,沒有星星的晚上,孔明燈顯得是那麼渺小,渺小得讓人不覺得它的存在,也許,就不曾存在過。
朋友說:“他真的有事。”真的?假的?為什麼是朋友的解釋,為什麼眾所周知的事情,到了最後才飄到這裏,為什麼那麼容易表達的機會,卻是如此的複雜。隔著幾重山,隔著千條河的感覺,真的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也淹沒了美好的相知,而忘了相識是為何。
依然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吃飯,一個逛著孤獨的街。遇到兩三知已,卻自欺欺人的說著那些讓心顫抖的話語,望望長長的街上,不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在晃動,而是滿城的水霧籠罩了眼睛,閉上,形成淚珠,從眼角滾落。
輾轉反側,找不到飄渺不定的安全感,昏黃的燈光灑落在蒼白的臉龐上,無名的惆悵在蠕動著,狠狠的占據著整顆心,難耐,難平,難忍。無眠,夢中沒有王子與公主的美好結局,隻是因為了心與心的距離,抓緊的雙手,一點點的無力,一點點的放開,一點點的走遠。於是還是醒來,不眠,看著窗外的天空漸漸的發白,漸漸的光亮,漸漸祈求陰霾散去。
又是一天的來臨,但仿佛是回到昨天的情景,一樣的場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聯係,一樣的無言以對,一樣的不知在何地做著何事。不知情的猜想,使無窮無盡的恐懼襲來,突然覺得很冷很冷,跌跌撞撞地想要逃離這種讓人心冷的麻弊感,但是,沒有用的,那冷還一直的冷,一直的冷,一直的冷下去。
“那是因為你不重要。”一句話,從原本地獄的心更下三千尺。是啊,沒有把握讓自己使得多麼的重要,也沒有好的方法使自己更重要一些。也許吧,“忙”會比較重要一點,“有事”會比較重要一點,它們都沒有好好讓出一個位置,依然不厭其煩地占據著。想擠一點兒縫隙都不可以,太自私了,不是嗎?既然留了一個名額,為什麼不能對號入座,太自私了,不是嗎?想起了一句話“不足為外人道也。”也許,這就是外人的懲罰。
從前的從前,以後的以後,自己卻毫無保留著地掏了出來,天真的以為,彼此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可是料想不到的是,中間隔了一層紗,一層若有若無的紗,纏得心都涼透了,還是不知其解。
雙手放在額前,感覺著一點點自己真實地存在著,若有若無地感受著自己漸漸地由濃烈的癡情慢慢地變成了那若有若無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