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太太和麻姨來到新房門口。
“石家妹子,你開門啊。”麻姨拍著門喊道。
房內無人回應。
“老太太,你看怎麼辦?”麻姨也沒辦法。
“你趕快去叫人來,把門給我砸嘍!”
吳老太太也是焦急,吩咐道。
“是!”麻姨轉身去叫人:“快來人啦!”
兩個做長工的人聽到有人喊叫,便趕了過來。他們見是吳家老太太和麻姨,忙問道:“老太太,發生什麼事了?”
吳老太太指著大門:“快!幫我把門砸開,我孫媳婦出事了!”
兩個長工用力推門,也推不開。
這時吳家二少爺吳俊聞聲也過來了,見兩人推不開門,便道:“讓我來!”
隻見吳俊抬腳一踹,房門便應聲而開了。
見門開了,吳老太太說:“快去看看我孫媳婦怎麼樣了?”
一行人衝進房內,見石家姑娘躺在床上,床前一灘子血。
吳俊走向我姐,用手指往她鼻前探息。見我姐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吳俊忙說:“阿婆,小玲還有氣,她沒死!”
“俊兒,快!給她止血。”
經大家一番搶救,我姐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來了。她睜開第一眼,便見吳老太太慈祥地在麵前微笑著。
首先看到我姐睜眼的是麻姨:“三少奶奶,你醒啦!”
吳老太太聽見麻姨說話,便走向前來:“傻孩子,幹嘛要割手腕呢?是誰欺負你,給阿婆我說,我替你做主,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我姐抬眼望著吳老太太,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哽咽著便大顆大顆地掉著淚水。
“別哭了,你倒是說是誰欺負你。”吳老太太問道。
“我,我……”我姐她不敢說是吳二爺,隻能支支吾吾。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是誰,我會給你討回公道的。”吳老太太正色道。“孩子,讓你受委屈了,今晚你就到我那裏去住,啊!”
聽了老太太的話,我姐這才止住了哭泣,拭去淚水。
“麻姨,你幫著小玲收拾一下東西,今晚就讓她和你住,明兒再給她安排房間吧。”吳老太太吩咐道。
麻姨點頭“好的,老夫人!”
吳老太太說完,她轉身朝吳二爺住的房子方向去了。
吳家是衛城首屈一指的大戶,自清朝乾隆年間,吳家祖上就已經是大戶人家了,吳家大院三進門,大大小小的房子就有五六十間,鼎盛時期,吳家本姓族氏就有上百人,外加傭人長工等,有一百六七十囗人。清王朝被推翻後,吳家在軍閥和土匪的關照下也一度衰落。自吳老太太踏入吳家大門之後,以她的聰明才智,才慢慢將吳家門庭光大起來。
吳老太太本姓張,全名張汝翠,係乾城富商張耀庭二房之女。張氏之前曾嫁給永綏官吏羅成海之子羅雷為妻,生有一女。羅成海有三個兒子,羅雷,羅建,羅華。雖然三兄弟都已成家,但後來羅成海被土匪槍殺後,為了財產,弟弟羅建羅華合謀將哥哥羅雷殺害,屍體被拋入清水河中。張氏隻能帶著女兒逃奔,途中遇上吳家老爺子吳永德,年輕壯碩的吳老爺子收留了張氏母女。
張氏本想帶女兒回乾城娘家,但聞聽母親已病逝,她隻能暫留吳家,因為自己父親和大娘並不待見她,尤其是大娘,更是討厭她娘和她,回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張氏雖婚並生有一女,可剛二十歲出頭的她,相貌身材還是不錯的,吳永德救下她後對她十分仰慕。於是倆人倆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之後不久,張氏又生下了兩個兒子,長子吳子清,次子吳子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