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程澄就要離開自己的視線,洛小北隻能再次張口呼喚,不過這一次程澄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小北有些失望的轉回身子,挪著腳步向元素的方向走去。
這邊的程澄,雖然拒絕了洛小北,可是他眼中的那種歉然和懊悔,她又怎麼可能看不見,隻是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不論再怎麼做也都晚了。
越是想這些煩心事兒,程澄就越是覺得身心疲憊,從路口大爺那裏買了一包方便麵,程澄便拿出鑰匙回家了,吃了方便麵,整理好個人衛生之後,程澄便窩在床上看了會兒綜藝節目,不論是台灣的還是內地的,不得不說,這些藝人們的搞笑水平還真都不是吹的,可是在高興過後,當程澄閉上眼睛等待入睡的時候,柏春雨、周芃還有洛小北還是一個個的跳入她的腦海當中,想想她本來就夠心煩的了,這些人可真能添亂……
可是不管再怎麼亂,程澄也必須得顧及周芃,於是便又開始琢磨周芃話裏麵的意思,然後又開始分析柏春雨大概能什麼時候放棄自己,然後再把他們撮合到一起,可是這事兒說起來容易,真要付諸於行動,又哪是三言兩語就能擺平的?於是,程澄就這麼想著,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長時間,程澄突然被手機鈴聲和門外的敲門聲給同時驚醒,她一邊看著手機屏幕,上麵不但有未接電話,有短信,正在響著的來電顯示也是柏春雨的,程澄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沒想到柏春雨竟然會在半夜三點的時候給她打電話,這一次怕是真的喝多了,不過程澄這會兒可來不及接他的電話,她更害怕的是,誰在敲她家的大門,要知道這可是半夜三點啊,於是她在把柏春雨的電話掛斷之後,馬上就撥通了丁淳的電話,聽聞有人在這個時間騷擾程澄,丁淳立刻叮囑程澄,讓她在房間裏藏好,自己馬上就到。
程澄這時也顯得比較鎮靜,溜到衛生間拿出笤帚抓在手裏,然後便向家裏小閣樓的方向走去,那個閣樓雖然是鎖著的,但是轉角那裏卻並不容易被人發現,就在程澄剛剛藏好的時候,就聽見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依然是柏春雨,因為害怕也因為程澄知道拖延不是辦法,所以,她猶豫了一下,便接起了電話,隨即就聽見柏春雨在電話裏大聲道:
“程澄,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開門?我在外麵呢……”
程澄這回可真暈了,說什麼她也沒想到外麵敲門的是柏春雨啊,於是在把電話關掉之後,她便從樓上下來,披了一件衣服,走出去打開了院子的大門,讓柏春雨進來。
柏春雨雖然什麼也沒說,不過身上那種氣勢卻很清楚的告訴程澄,他很生氣!進到屋子裏之後,程澄立即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又把暖風打開:
“你不是在北京麼?怎麼會到新海的?”
柏春雨沒說話,不過從門口停著的車子來看,莫非這人是晚上受了打擊之後,從北京一路開過來的?程澄看著柏春雨斯斯文文的臉已經變的蒼白,眼鏡也上了一層白霧,立即就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隻是她剛想要說話,就聽柏春雨道:
“我過來,主要是想問問你,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比起這個問題,程澄似乎更關心柏春雨的身體,隻見她把暖風又向柏春雨那邊挪了挪,卻沒說什麼。而柏春雨顯然也沒了之前的好脾氣,她看著程澄,突然一把把她抓在懷裏,輕聲道:
“你知道你拒絕我,我有多痛苦嗎?你說的那些理由,什麼你才剛剛離婚,什麼周芃喜歡我,這些事情,在我看來都不是問題,我隻是關心,你對我究竟是什麼感覺?啊?程澄,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我?哪怕隻是一丁點兒……”
程澄被柏春雨抱的很緊,她的耳朵就貼在他的胸前,任憑她再怎麼掙紮也掙脫不開,她甚至能聽見他的心跳,就算隔著厚厚的冬衣,就算這衣服上以為長夜奔波還帶著些許涼意,她依然聽的到他的心跳,可是……她能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嗎?她能就這樣滿是內疚的和柏春雨在一起嗎?等到她回漠其的時候,她能坦然的麵對自己的父母以及周芃嗎?
不,她不能,就算她知道自己喜歡柏春雨,她也不能承認,因為周芃,因為她自己還有家庭的溫暖,就算沒有了愛人,她一樣可以很幸福,可周芃卻什麼都沒有,如果就連周芃好不容易中意的男人都不喜歡她的話,程澄想象不到,周芃會有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