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的廚藝比西來登客棧要好上太多,不過為了不讓味道太鮮,張康交給他的那些調料隻放了一點點。
“好吃,太好吃了,難怪你說剛才那菜沒味道。”
藍溪甩開腮幫子立即大吃起來,吃相比起匹格人來也毫不相讓。
不過這裏就沒有一個吃飯斯文的,隨著藍溪率先開動,張康幾人也都大吃大嚼起來。
一頓風卷殘雲,十盤菜,再加上一整頭小乳牛全都被五人瓜分。
悠閑地剔著牙,張康看著吃的肚子都大了一圈的藍溪,好奇道:“你不是苦修士嗎?聽說苦修士意誌都很堅定,你怎麼跑出來吃成這個德性了?”
“哈哈,長頸鹿人的廚藝果然了得,這是我生平吃的最好的一頓。”藍溪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和雪狐人一向優雅的性格完全不符:“至於你說為什麼這個德行……還不是我家那頑固的老頭子,非要我當苦修士,可我哪是當苦修士的料啊。這多好的花花世界,就這麼少了一個風流倜儻的帥哥。”
看著搖頭晃腦,大歎可惜的藍溪,張康覺得這人特別對自己胃口。
喬恩聽到藍溪的大加讚賞自己的廚藝,那也是覺得這藍溪人不錯,至少是一個懂美食的人。
保羅隻是一個小孩,除了繪畫有點天賦,其他方麵,可謂是豬頭豬腦。
至於塔夫塔,則是一臉的痛心疾首。一個祭祀,特別還是苦修士,居然墮落成這樣子,簡直就是敗壞了神廟的聲譽。
可他隻是一個白衣祭祀的隨從,哪敢對神廟的祭祀說三道四。
“其實,今晚這菜還不是最好的。下次有機會,你去我們村裏吃,我讓喬恩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美食。”
張康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子,一副酒囊飯袋。
藍溪聞言大喜,立即拍桌笑道:“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對了,你是哪個村子的?在南邊還是北邊?我回去處理完那女人的事情之後,就去你村子。”
“在……”
張康剛要說,突然從三樓咚咚咚地走下幾個比蒙。
一樓和二樓是吃飯的地方,三樓則是西來登客棧住宿的客房所在地。
領頭的是一個男貓人,年紀看上去有四十來歲,長的很憨厚。此時正怒氣衝衝地從三樓走下來,在他身後還有六個貓人都跟著。
“村長,咱們就這麼回去嗎?”後麵一個貓人焦急地說道。
“還說什麼?這個要求實在太過分了,現在人都不在鎮上,擺明了就是要給我們好看。”最前麵的中年貓人,越說越氣,“他肖克是北部行省的,憑什麼管我們,咱們可是在東部行省的。”
聽著這邊的爭論聲,之前還一副吃貨相的藍溪,突然轉過臉。
“你認識他們?”張康問道。
“不認識,不過我這樣子,要是被傳到我老頭子那裏,還不被拔掉一層皮。”藍溪撇著臉,回道。
那邊幾個貓人一邊走一邊下樓,藍溪聽到下樓聲,鬆了一口氣。
“咦,村長,那邊有個祭祀大人。”突然,一個貓人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