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九自是沒有朋友,上官承龍在家族中為了族長之位勾心鬥角也是無友,南宮遠在人類世界更是孤苦一人。
三人雖然因為南宮遠的淒苦身世心裏有些壓抑,但三兄弟結拜的快樂很快便是將這壓抑衝到了九霄雲外。
“三弟,這個幽明本想下手殺你,卻被承龍阻攔;若不是我回來得及時恐怕不僅二弟的手臂會被廢掉,你們二人的性命都是難保,你和承龍看看應該怎麼處置他?”
高興過後,南宮遠批著山洞角落裏又悔又怕的幽明說道。
“他?”
陰九止住笑聲,轉頭看向光網中狼狽不堪的幽明,眼神逐漸變得寒冷。
聽到三人提到自己,一直擔心受怕的幽明全身立刻顫抖起來,尤其是看到陰九眼中的冷意和上官承龍那吃人的眼神後,更是恐懼萬分,連連求饒。
“陰九兄弟,承龍兄弟……啊不……陰九小爺,上官承龍大爺;我幽明知錯了,我不是人,不該因怕死就要逃跑,也不應該想要害您二位;看在我幽家和二位的家族同在炫日城的份上,看在我家和上官承龍大爺家乃是世交的份上,請二位饒了我吧!從今以後,我幽明願意給三位大爺做牛做馬,隨時聽候三位大爺的指使。………………”
幽明卑躬屈膝、口若懸河的說著討饒的話,臉上的陰冷與狠厲也是被滿臉諂媚所取代;隻是眼中那偶爾閃過絕不會引人注意的屈辱與仇恨卻是讓人心底生寒。
“你們三個該死的家夥,讓小爺我承受如此的屈辱;若小爺今日能留住性命,早晚必將你們碎屍萬段。”
幽明心裏發著狠,嘴上的求饒卻是仍舊滔滔不絕,臉上的表情也是極盡可憐之相。
陰九三人看著幽明的醜態,心裏是覺得可恨又可笑。
陰九說道:“這個家夥確實該死,隻是畢竟他的家族和我家以及二哥家同在炫日城,若是殺了他被幽家知道,恐怕我們陰家和二哥的家族都會麻煩不斷。”
說到這裏陰九露出了沉吟這之色。
聽到陰九的話,上官承龍爭得立刻便要出聲,卻是被南宮遠暗暗的拉了一下;南宮遠知道,以陰九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輕易放過幽明的。
隻是幽明在聽到陰九的話後卻是欣喜若狂,忙說道:“就是,就是,若是殺了我,三家以後必然衝突不斷;而若是留下我,幽家以後肯定會成為二位家族的助力。”陰九笑著點頭,似乎很同意幽明的話,隻是眼中卻閃著詭譎,然後突然叫道:“刺心師父,你出來吧!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忍不住殺了他了。”
陰九的話音未落,一道幽光突兀的在他的身前閃現,幽光過後一個瘦高如竹竿般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洞中。
這個身影不僅瘦高,連臉也是奇長無比,長相怪異;一雙眼睛更是白仁多黑瞳少,看起來相當的不舒服;隻是那豆粒般大小的黑
瞳中卻是閃爍著鋒銳的光芒,似乎隻要看人一眼就能將你看得通透無比,再無任何秘密。
“陰九小子,我是幫你,你怎麼還不耐煩了呢?”這人影剛一出現便是埋怨陰九,他的聲音似幽靈一般,異常的難聽。
南宮遠看著突兀出現的這人,看見他的身體雖然顯得頗為凝實,但卻仍有一種虛幻飄忽之感,便知道其實隻是一具實力強大的靈魂體,並無實際的肉身。
上官承龍卻是大驚之下,不僅有些慶幸自己並未和幽明一樣動了殺機;否則這怪人若是身手,恐怕不僅一招之下,自己和幽明就會魂飛魄散,連自己的家族都絕對不會有人是這個怪人的對手。
怪人埋怨完陰九後,將目光轉向了南宮遠說道:“小子,當年我和魔雲金翅那個小胖鳥也算相識一場,你又和小家夥結成了兄弟
;我便幫你一把吧。你將那小胖鳥用翎羽煉製的寒羽劍拿出來給我看看。”
南宮遠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恭敬的取出了寒羽劍,這怪人既然與自己視之如父的魔雲金翅是舊交,又是兄弟陰九的師父,南宮遠卻是不能不敬。
怪人將寒羽劍自南宮遠的手中取過,雙目直視劍身;而後整個人的氣質立刻便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怪異、陰森……所有的一切都從的他身上消失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純淨與無比的專注。
怪人似在研究劍的結構一般,目光一點一點的在劍身上移動,三尺長劍他卻是看了足有一刻鍾才從頭至尾看完。看完之後,怪人左手持劍,右手如電般自劍鍔處瞬間向下一抹。原本寒光四射的寶劍立刻便是變得瑩白如玉。
隻是這一抹卻似耗費了極大的精神一般,怪人的身體晃動了數下才恢複了正常,而後怪人便將寒羽劍交還給了南宮遠。
“現在這個模樣才應該是寒羽劍的本來麵目,也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威力;你的劍之所以光芒外顯,不夠內斂,想必是那小胖鳥給你煉劍之時應該已經接近油盡燈枯,有盡無力了。”怪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