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佛家有紅塵業火煉真身之說,但是行此道的則是百不存一,隻有少數人能夠悟得大道從那紅塵業火之中脫身而出。
法相最為了解法海,對於法海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則十分擔憂,雖然他有心想要勸說法海放棄這樣的想法,可是一想法海的性格,法相隻能搖了搖頭放棄了,對於法海這樣的人而言,隻要他下定了決心任你怎麼勸說都不會再有什麼結果。
法相長歎一聲說道:“師兄千萬小心行事,紅塵業火煉真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希望師兄能夠成功!”
法海點了點頭說道:“事已到此為兄已經沒有退路了,師弟保重,如果為兄不幸殞落,師弟不要理會為兄的身後之事,畢竟這金山寺的道統還需要師弟來承擔,一切以金山寺的傳承為先!”
法海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是他對金山寺卻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人都有自己的感情,我佛也是如此,而法海再怎麼壞,那都是因為他有心魔,可是他對金山寺那可是有著至誠之心,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鄭重地提醒法相,讓他多多注意。
從這一點上來看,法海的人也沒有壞到家,至少他心中還有著自己的執著,有著能佛的執者,那怕僅僅隻是金山寺,那也是忠於我佛。
法海能夠得到大日如來佛的認可,能夠引起大日如來佛的重視,也正是因為他有這樣的執著,而他的執著對於大日如來佛而言則有著無上的益處,所以之前法海一度都要入魔,那大日如來佛卻不惜元神下界為他清除後患。
聽到法海這番話後,法相沒有多說,畢竟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法海有著自己的想法,他多說也是無益,隻能點了點頭,告訴法海自己的心意。
在看到法相的表情之後,法海的心突然放鬆了下來,金山寺有法相來照顧,他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可以全心全意地來運作自己心中的那份計劃。
念起念落,隻聽法海說道:“師弟多保重為兄去了,如果實在不行師弟可以放棄那佛道之爭,隻要守住金山寺的道統即可!”
說到這裏,法海沒有等法相回言,轉身便大步離開了金山寺,頭也不回向錢塘而去,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所以不敢回頭以免影響到自己決心。
看著法海那離去的背影,法相則長歎了一口氣,臉上布滿了擔憂的神情,喃喃地說道:“師兄保重!”千言成語都在這四個字中。
有了決心之後,法海則是直接來到了許仙的府中,對於法海的突然現身,許仙心中則十分的憤怒,此刻對他而言法海比那秦勇還要可惡。
隻聽許仙怒道:“法海,你想幹什麼,難道這就是你身為出家人的本份嗎,你一再闖入我府中來,難道真得以為本官不敢上稟朝庭治你的罪嗎?”
也難怪許仙這麼惱火,他自己剛剛平靜的心情再次因為法海的出現給破壞了,這讓正春風得益的許仙又怎麼能夠忍受的住。
法海並沒有被許仙的這番話給激怒,而是長歎一聲說道:“許大官人,你的心情老衲能夠理解,老衲還是那句話,今日前來沒有任何惡意!”
許仙冷笑道:“法海大師,你以為本官是傻子嗎,你一再說自己沒有惡意,可是你的行為卻讓本官不安,讓本官感到了威脅,感到了恐懼,你知道嗎,你這樣的行為難道還叫沒有惡意嗎,究竟怎麼樣才算是有惡意,難不成你想直接對本官下殺手,那放才叫有惡意不成?”
法海搖了搖頭說道:“許大官人暫且冷靜,老衲身為佛家弟子又怎麼會有那樣的心思,也許老衲的出現給許大官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惑,可是那必非是老衲的本意,老衲還是為大官人著想方才前來相助!”
聽到法海這番話後,許仙又怎麼能夠冷靜下來,隻見他搖了搖頭說道:“法海大師,你的好意本官心領了,你這樣的行為本官實在難以接受,所以還請你快點離開,免得讓本官惱火!”
法海歎道:“許大官人,老衲也不想前來煩你,而是不得不來,也許在大官人的心中老衲就是一個麻煩,可是大官人卻不知道老衲也是被逼無奈,要不然老衲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前來打擾大官人!”
法海此言一落則引起了許仙的好奇心,別看他看不起法海的所作所為,可是他對法海的本事還是很佩服的,能夠逼法海前來一再打擾自己相必不是一般人。
想到這裏,許仙則好奇地問道:“法海大師,究竟是何人逼人一再前來與本官為敵,他難道就不怕引起朝庭的怒火嗎?”
許仙這一改變,讓法海心中不由一喜,不過法海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長歎一聲說道:“許大官人,或許你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不瞞你說,你雖然是一個世俗凡人,可是你在修行界中卻有著很大的名聲,也正是因為這名聲而引起這諸多的麻煩,說起來要怪隻能怪許大官人自己!”
聽到法海此言,許仙頓時惱怒萬分,認為法海這是在故意欺騙自己,怒聲喝道:“法海,本官敬你方才稱你為大師,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信口開河,你難道真得以為本官是傻子嗎,你也說過本官隻是凡塵俗人,又怎麼可能在修行界中有著很大的名聲,這不是欺騙本官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