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首詩,名為《車站》。”
小蔡說完,眼神瞄向安然的方向。
但,被安然完全無視,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顧浪身上。
草(一種植物),這死肥宅到底有什麼好的。
“車站的鍾聲,沉重又清晰。”
“揮手作別,承載著多少歡聚與離散。”
“行李箱輪滾過的每一寸地板,都印記著急匆匆的腳步和遲疑的眼神。”
小蔡輕聲將這一首自己做的詩吟出。
眼神中滿是落寞和悲涼。
一個好的現代詩人,自然需要將情感和詩詞完全融在一起。
他這一首詩念完,於樺老師的眼神亮了。
“這小子,也不是那麼不學無術嘛。”
“這首詩還算不錯。”
從於樺老師的角度來看,小蔡這一首《車站》,確實還算不錯。
四周圍觀的路人和直播間的觀眾,有不少已經引起共鳴。
〖這首詩真的不錯,車站的鍾聲,沉重而又清晰,瞬間將我帶入了離別的環境,離別是多麼不可逆轉的現實啊。〗
〖誰說不是,這首詩用簡約的語言,將離別的情感,描述的淋漓盡致,沒有離別二字,卻處處都在說離別。〗
〖確實,充滿了細節,人和人是不能比的,為什麼他又高又帥家境又好,而且又那麼有才。〗
周圍的女孩兒,更是一個二個眼冒金星,恨不得撲上去。
小蔡耳朵微動,周圍的對話,都湧入到他耳中。
他隻是向四周輕輕拱了拱手,謙卑有禮。
但當他看到安然和程筱筱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時,後槽牙氣的直癢癢。
我倒要看看這死肥宅能拿出什麼樣水平的詩作。
他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怒火,眼睛直視著顧浪,充滿敵意。
“顧浪是吧,輪到你了。”
“要不我向老師求求情,多為你準備幾分鍾?”小蔡故作友好地說著,眼神滿是不屑。
自己堂堂刀橋大學文學係研究生,怎麼可能是隨便一個路人能夠比的。
“啊,你在和我說話嗎?”
“哦哦,稍等一下。”
顧浪也根本沒有聽小蔡的詩作。
這個世界,文娛和上個世界相差很大。
同樣也有能人,但,絕不可能是表裏不一的小蔡。
他愣神的功夫,自然是在腦海中篩選適合的內容。
“等等吧,大家稍微給他點……”
聽見顧浪的話,小蔡得意之色湧出,故作大方向四周觀眾說著。
話裏最後兩個字“時間”還沒說出口,顧浪那邊已經打斷了他的發言。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顧浪開口後,瞬間將現場和直播間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咦?這小子有兩把刷子呀。”
視頻那頭,作為文學大家的於樺老師,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這幾句詩的不凡。
圍觀的群眾,同樣也有識貨的,大家的注意力開始集中。
特別是之前不看好顧浪的那些人,臉上滿是訝異之色。
難道說這小子真的有點本事。
不過也正常,沒本事怎麼可能敢豪賭一百萬。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裏的豔影,在我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安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