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還不過來幫我把胳膊接上!”獨孤慧費力地解開胳膊上的繩子,看見呆頭呆腦的奴隸二十一還在一邊發愣,氣就不打一處來!
看著周邊陌生而粗狂的環境,以及洞外那充滿原始野性氣息的山川樹木,還有猶如琥珀般藍的透徹的天空,以及麵前的少女,和她陌生的衣著和發式,無力下垂的手臂,周小米心神一陣恍惚,又一陣刺痛,好像心底最柔軟的部位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般難過的要死。
“真的假的?這就穿越了?!這就當上奴隸了?!這就千絲萬縷一發不可收拾地產生感情了?!”周小米怔怔地感受著心底的那一抹悸痛,呆呆地看著獨孤慧。
瞬間周小米明白了,自己為何心痛了,不是自己心痛,而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心痛,這確實是一個能讓得道高僧都恨不得為其跳落紅塵的妞,但這奴隸也確實是一個離其天塹當道萬水千山的奴隸,但偏偏身體的距離是如此的、、、、、觸手可及。
這樣的距離,莫說一個奴隸,就是一截枯木估計也要逢春開花了。隻是不知道這叫二十一的奴隸為什麼舍棄了這一身鼎爐,不知道是便宜了周小米還是害苦了周小米。
作為一個男人,周小米不禁很是同情這小子,畢竟二十一世紀不時興奴隸這東西,讓一個發育正常的男的整天對著這麼一個讓人心癢難耐想要又要不了,看到又得不到的女的,真是堪比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了。心中猛然一動,說不定自己正壞了這奴隸“與子偕死”的美事呢!
“我能不能抱抱你?”
“什麼?!”獨孤慧足足用了半天似是才勉強弄清他的意思,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死周小米:“死人,你是不是腦殼壞掉了?!”
周小米話一出口,身體立刻一陣肉顫,這可能是這個身體殘留的唯一的一個夙願,深深擠壓、刻進肌理皺紋的夙願,隻是沒想到身體所易非人,奴隸二十一變成了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周小米,現在周小米更是打正了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旗號,莫說抱她,連上她的心思都有了。
獨孤慧狠狠地盯著周小米,突然嫣然一笑,白了他一眼道:“好吧,就一下哦。”
仿佛春水解凍、雲破月升,怒到喜的變化驟然出現在這一張精心雕琢的玉麵上,直如狂風掃落葉般把周小米的魂兒都掃到九霄雲外。
周小米正大暈其浪時,獨孤慧柳腰款擺而來,伸手欲抱之際,腳下閃電般一腳踹往周小米下體。
“|嘭”
石屑紛飛中獨孤慧一腳踹在石壁上,反手兩道流光從袖中射出,一取往洞外閃退的周小米心口,一取兩人間的洞壁頂端。
變起倉促中,周小米還來不及驚慌哀歎自己剛穿越來又要穿越走時,手已出,一把抓住了那把襲向心口的比子彈還快的匕首!
就在兩人都頭皮發麻地盯著周小米抓匕首的手時,另外一道流光像是極粘稠的液體般一段黏在洞頂,拉出一道明晃晃的液絲垂將下來,隻一眨眼時間,一張蛛網已立在兩人間,那道流光再一閃,躥到了獨孤慧的肩膀對著周小米齜牙咧嘴咬牙切齒,竟是一隻拳頭大小渾身晶瑩猶若水晶雕刻般的蜘蛛。
看到這張泛著銀光的蛛網,獨孤慧心中大定,臉色瞬間寒若冰霜狠狠道:“奴隸二十一,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提出這麼可笑的要求?背叛自己主人意願的奴隸的下場,不用我說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吧?!隻要你助我拿到那個東西,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還會給你一件獸皮褲子作為獎勵。”
頭皮發麻的周小米漸漸緩過氣來,實在沒想到這一具鼎爐居然如此牛叉,不用自己這武技白癡思索,本身就能作出最快最精準的反應。但是聽到獨孤慧一本正經地要給他一條褲子做誘餌時,差點要晃晃自己的顯示器(腦袋)拍拍自己的天線(頭發)以為自己這台機器接受不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