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一撞不死也做不成男人的周小米,怎麼也想不到石壁裏,不是石頭,而是一個奇異的空間!
這層空間跟外麵的石洞隻隔了一層薄薄石壁,欲火焚身的周小米撞進來就呆住了,這個空間隻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空間的正中,一隻隻有錢幣大小的,散發著青色光芒的小鷹正展翅翱翔。
看到周小米進來,那隻青色的小鷹,一聲微不可聞的鳴叫,化作一道流光,仿佛突破了空間的局限般,瞬間就出現在周小米食指上,一口咬下。
周小米嚇了一跳,急忙甩手,卻愕然發現那隻小鷹咬在自己食指後翅膀合攏,居然變成了一枚青銅戒指,看到這戒指的式樣,周小米一愣,這戒指,跟自己在地球撿到的那枚居然一模一樣!
“你終於來了!”
一道毫無征兆的聲音,在心底想起,一如清泉般在心上流動。
仿佛她生來就在心底般,忍過寂寥寒冬,終於醞釀成春,不像是驟然而來,而是默默耕耘,自然而生,所以這身體對這聲音竟然毫不意外,反而殷殷期待!
這話雖然隻有五個字,但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都像是無數個複雜有簡單的結合體,讓人有說不出的愉悅感。
就在話聲將落未落的當兒
仿佛一滴冰水從鍾乳石上蘊藉,然後自然而然地滴落般,一滴殷紅的血液,從食指滲出,緩緩懸浮在戒指上。
莫名的空間,千年的沉寂,仿佛被這一聲無聲的血滴滴碎,一片莫名的道韻氤氳開來,久久回蕩,接著那滴血液向上升起,仿佛滴進虛空般,直接消失。
那枚青銅戒指卻像是打了個飽嗝般,發出一點暢快舒心的紅光。
而一滴血液滴落之後,周小米整個身體頓時幹癟,像是一瞬間被整個風幹了一般,皮膚刹那失去光澤、水分、活力,皮肉像是脫水的衣服,薄薄一層,皺巴巴地搭在一副骨架上,猛然間活力盡除、心力耗盡,一下子從精裝青年,邁到了風燭殘年。
周小米感到大腦缺氧,一陣陣的暈厥,耳中仿佛有無數的聲音在哀鳴,在回蕩。
這.是幻聽麼?幻覺麼?艱難地用手拍拍耳朵,抬眼隻見這籃球場大小的空間猛然縮小成一人大的狹小空間,周小米心底荒唐一笑:尼瑪,一滴血,就讓老子失血過多了麼?!
下一刻,周小米徹底暈厥過去,在昏死前,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腦海劃過那道豐乳肥臀的身影,心底一聲暗歎。
“這個、、、、戒指裏居然有人!”
“難道、、、、、、、、是那個戒指帶我來的?”
“也許、、、、、、青銅戒指,要帶來的人,是那女的,哥們鬼使神差地撿起了那枚戒指、、、、、、、、於是,代替她穿越過來了、、、、、、、”
昏死過去據說是身體的一種防衛本能,當精神無法承受外來的痛苦或打擊等等諸多的刺激時,身體就會關閉神識以及部分身體機能,而進行自我保護。
但、、、、、、身體是規避不了藥物的,尤其是、、、、、、****!
所以就算周小米昏迷了,身體在藥物的刺激下仍然在謀求慰藉。
熾熱的身體在石壁中,不安而狂躁地扭動著,猛然,身體感到一絲冰涼,一絲沁入骨髓的冰涼,頓時讓這具烈火炙烤的身體興奮滴發抖,越發地擠向那一絲冰涼的出處,又是絲絲涼意襲來,那些涼意透過表皮直入經脈骨髓,肆意破壞。
這些本該讓人痛不欲生的破壞,卻在身體對神識的屏蔽中瘋狂上演,破敗的身體絲毫不顧及那一絲冰涼的強大破壞力,反而循著這一絲絲冰涼挺進,不理會那冷酷無情地宰割,隻在乎這片刻融化的快慰!
隨著冰涼的觸感越來越多,肉體的中樞神經卻在這些仿佛冰冷劍雨中被摧殘得一塌糊塗,但這身體所表現出來的韌勁幾乎讓人咋舌,中樞斷裂了還有末梢,末梢斷裂了還有細胞,這具被藥物完全刺激的身體,每一寸每一分,每一個細胞,都像在燃燒般,齊奔向一個目的地,一座冰山,不知是祈求燃燒冰山,還是祈求冰凍烈火,就像一個渾身是火的人,奔向水中般,義無反顧、歇斯底裏,一心隻想到達彼方,哪怕千刀萬剮,哪怕粉身碎骨,因為他本是從刀山火海裏來的,這和英勇無關,和氣魄無關,和一切偉大的品行都無關,有關聯的隻是水與火的交融,天與地的契合,無關正邪,不分是非,隻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