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是不信,但眼前的事實卻讓我不得不信,趙凱的路子居然就是讓我來幹代孕,這混賬王八羔子,他怎麼能對我這樣,他怎麼可以把我一下子就推進了另一個深淵呢?
我雖然不是很懂,什麼是代孕,但我知道這是一件很危險,而且對女性傷害極大的事情,電視新聞常有女孩子因為想獲得巨額報酬而接了代孕的活兒,最後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WwW COM
我已經壓製不住我的怒火了,可能更多的是對趙凱的失望透頂,我那麼信任他,他居然帶我來做這種事情。
我雖然急用錢,但是靈魂和肉體是我唯一的底線,而代孕恰恰是既出賣了自己作為女性特有的生理功能,還獻出了自己的子宮,這無疑對我來是毀滅性的打擊了。我本來就是神經很衰弱的女孩子,好不容易開始好轉,我已經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我一把打飛桌上盛有水的紙杯打開,來排解我的心中個怒氣,沒成想差點打到了剛進辦公室的人的身上,他往左一閃,但是杯中的水還是撒到了他身上。他沒有生氣,徑直坐下,麵帶微笑衝我道:“柳姐,哪裏來這麼大火氣啊。”
我沒有理他,隻瞧見他西裝革履的樣子,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卻背地裏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自然對他沒好印象。
我起身準備去找趙凱問個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會帶我來這個地方,又為什麼如此決絕,逼我走絕路。我手剛碰到辦公室玻璃門的時候,那個男的就又開口了,語氣很平和,似乎他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了。
“柳姐,你這麼著急離開,不妨聽一下我們的報價再決定不遲。趙先生跟我們的數我們完全沒有問題,按照合同書,你還能額外獲得總金額%的營養費和後續補償費用,這樣的條件你也不考慮一下嗎?”
他的語不快,這段話得時候不疾不徐,娓娓道來,像是一個合法的商人在向你述著一樁合理、公平的買賣,在他的心裏,這就是一場對等的交易,我們付出的是子宮和卵子,他們付出的是金錢,這一切,公平合理,在他們看來。
我是有那麼一秒鍾的遲疑,但很快就清醒過來了,我若答應這一切,我不如去死了才好。我衝到他麵前,抓起桌上的合同書,當著他的麵子撕個稀巴爛,然後往空中一撒,這方才消我心頭隻恨的十分之一。
合同書像柳絮一樣飄然落下,那個家夥沒有被我的舉動所震怒,而是很平靜地自己去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笑,那種笑,很是詭異,像是猜透了我的心事一樣。
這裏我一刻也不想待了,我立馬衝了出去,我要去找那個家夥算賬。臨出門的時候,那個家夥又了一句:“你會回來的。”
我呸,我永遠不會回來的,我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但我沒有出來,我是給自己聽的。
我在前台找到了趙凱,他坐在沙上,耷拉著腦袋,神色很是緊張。看見我出來了,有些迫不及待地問我:“談的怎麼樣?”
我徹底地失望了,這個我曾經愛到瘋狂的男人,此刻變得如此陌生和冷酷,他居然能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來幹這個,這簡直是對愛情最大的侮辱。我第一次覺得他有些惡心,我居然沒有早點現他的麵目,我真是太年輕、太單純了。
我居然把我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想到這裏,我恨上心頭,我揚起手,結結實實地給了趙凱一個耳光。
“啪”一聲,很響亮,趙凱似乎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一子給我打懵了,他捂著臉,衝我大喊:“你哪門子神經,你想幹什麼?”
我沒有理會趙凱,我隻想逃離這裏,逃離這一切的肮髒和不堪,我跑出公司,完全沒有理會眾人的錯愕和趙凱的驚慌,我想找一處無人的地方,放聲大哭,把我心中滿腹的委屈和不平全部泄出來,要不然,我非得瘋,我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了。
趙凱回過神來,哪裏容得我這樣子,他追上我,在電梯口,截住了我。然後對我:“親愛的,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聽我……”
惡心,我現在隻有惡心,以前我聽到他這三個字的時候,滿心甜蜜,而現在我再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剩下的隻有惡心欲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