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祺美人原本的住所是竹徑齋,不知怎得稟了陛下非要住梵華樓。”彩藍低著頭不敢看沈子卿的臉色。
沈子卿臉色果然是不好看,就像是本該是自己的東西給搶了去。
“主子?”彩藍抬眼小心的看了一眼沈子卿。
沈子卿無力的歎氣,“這是衝著我來的。”
“主子,吳太醫來請平安脈了。”小宮侍稟報道。
沈子卿道:“請吳太醫進來。”
勤政殿,江欣昱右手敲著桌子,語氣聽不出喜怒,“永興三十一年修的堤壩,今年河水就決堤了,正卿要不要給朕個解釋?”
工部尚書頭貼在地上,聽著江欣昱溫柔的聲音打了個哆嗦,“陛下息怒,永興三十一年已過五年,有點破損也是有的。”
“哈哈。”江欣昱冷笑一聲,“你覺得朕傻嗎?”
“臣不敢。”
江欣昱把手邊的茶杯扔下去,“不敢,朕看你沒什麼不敢的,真當朕是無知小兒不成。”
“陛下,臣請旨去督察江南新建河堤,臣一定修好,讓陛下放心,江南的百姓安心。”跪在工部尚書身後的一大臣拱手道。
江欣昱道:準了,若再出什麼事兒朕為你事問。”
“遵旨。”
江欣昱接著下旨,“夏卿從戶部撥一千兩銀子安撫百姓。”
夏尚書行禮,“是。”
“從戶部撥出去多少銀子到江南就得是多少銀子,朕不看過程,隻看結果。”江欣昱說著一一從下方跪著的大臣掃過。
朝臣們被江欣昱壓的抬不起頭,“臣不敢。”
江欣昱眼眸盡是冰冷,“跪安吧。”
“臣等告退。”
“宜貴嬪如何了?”江欣昱問一旁的玄月。
“回陛下,吳太己經請過脈了,宜主子一切安好。”
江欣昱點了點頭,看玄月吞吞吐吐的樣子問,“還有什麼事兒。”
“祺小主方才落水了。”
江欣昱揉了揉額角,“他不是吵著要住梵華樓,好端端的怎麼落水了?”
玄月身子壓的更低,“梵華樓前的青石路上被塗了油,木喬也被動了手腳。”
江欣昱眯了眯眼眸,“查,梵華樓是朕要給子卿的住處。”
玄月應著:“是,祺美人的宮侍還在外頭呢,陛下可要去梵華樓?”
江欣昱看一眼玄月,“你當朕很閑嗎?”
梵華樓內,祺美人臉色蒼白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喝著薑湯,“陛下還沒來嗎?”
身旁的宮侍道:“陛下政務繁忙,方才昭了尋親王入園子,等忙完了一定會來看小主的。”
祺美人放下瓷碗,“江南八百裏加急肯定是大事,陛下怕是沒心情入後宮了。”
心複宮侍道:“陛下寵愛小主,知道小主落水肯定會來看小主的。”
“是嗎,今兒在園子門口陛下都沒看我一眼。”祺美人撫了撫自己的臉高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