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昱目光陰冷的看著吳太醫,“你日日請脈就沒發現不妥嗎,朕看來你這院首之名,有名無實啊。”
“陛下息怒。”吳太醫頭緊貼在地上。
沈子卿緊緊拽住江欣昱的袖子怕的發抖,“陛下。”
江欣昱低頭眼神立刻就溫柔下來,橫抱起沈子卿,留下一句,“把這些髒東西都清理了。”然後就抱著沈子卿進入天地一家春。
江欣昱把沈子卿放到軟榻上,沈子卿依偎在江欣昱懷裏啜泣,“陛下,我好怕,就連九州清宴都能被動手腳。”
江欣昱攬住他輕聲安慰,她自己也是後怕不已,“朕為你做主,也是朕疏忽了,日後定好好護著你。”
沈子卿滿眼信任的看著江欣昱,“臣侍自是相信陛下,若沒有陛下護著,臣侍怕是會一屍兩命。”
“不許胡說,整日口無遮攔,這話是能隨便說的。”江欣昱沉下臉來訓斥。
沈子卿撇了撇嘴,“是,知錯了。”
江欣昱把沈子卿哄睡了才又回了院子,宮侍正清理著花草,玄月迎上來行禮,“陛下。”
“朕今天就要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腳,今日能在天地一家春動手腳,來日是不是就能在九州清宴下毒?”江欣昱身上散發著帝王之氣,壓的人抬不起頭。
玄月心裏一個戈登,“是。”
江欣昱走後沈子卿就睜開了眼睛,百薇上前扶起沈子卿給他身後墊了個大軟枕,向後退一步跪到地上請罪,“是奴才無能,沒能發現髒東西,險些害了主子,請主子責罰。”
沈子卿冷笑,“每個花盆裏放一點麝香,送了幾十盆花來,真是好心思。”
“就罰你一個月的月錢,日後更要多注意,起來吧。”
“是。”百薇應著站起身。
勤政殿內嘩啦一聲,江欣昱砸了個茶杯,眼眸中流露出一片冷冽之色,“好個趙氏。”
“今日能對子卿腹中的孩子動手,來日是不是就能弑君了。”
玄月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聽了這話頭又低了低,不敢說話。
想起沈子卿滿眼信任的樣子,江欣昱沉吟一陣道:“派人接嚴公公入園子,看護宜貴嬪,你再從庫房裏挑些衣料首飾。”
翌日,嚴公公一早就被接進了園子,玄月親自迎接嚴公公,走在去九州清宴的路上,嚴公公不解小聲問:“不知陛下召見所謂何事?”
玄月也小聲回道:“宜主子有孕,很是不安穩,昨兒個又查出了麝香,陛下很是不放心,才接了您過來照看。”
嚴公公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陛下是要護著這位寵君了,先去拜見了江欣昱後才被引著到了天地一家春,“奴才拜見桂嬪主子。”
沈子卿也是一早便得了消息,連忙上前扶住要跪地行禮的嚴公公,“公公不必多禮,快起來。”
“多謝宜主子。”
沈子卿客氣道:“公公是陛下的乳公,本宮這一胎就放心的交給公公了,宮裏的宮侍也都年輕,沒有經驗也勞煩公公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