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聲音,張良頓時一個機靈,抬起頭,有些愕然,真的是月魄。
月魄見張良愣愣的摸樣,不由得笑出聲來:“還愣著幹什麼?難道還要我喂你,你該不是這次服毒,將腦子弄壞了吧!”
“沒有。”張良幹笑兩聲,急忙起身,接過水,潤了潤幹澀的喉嚨,然後問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一直是你在照顧我?”
“嗬嗬,解毒這東西,我和大師姐最在行了,再說你這次可是因為天明,我這個當姐姐的,自然是要報答一下你啦。”月魄淡淡的笑道,隨即歎了一口氣:“你也真是的,幸好服用的僅僅是一般的毒藥,天明和少羽又將你送回來的快,不然的話,雖沒有性命之危,對身體仍是會有一些影響。”
“不是還有你和安姑娘嗎?安姑娘的醫術高超,你有最擅長解毒,我自然是不會有事了。”張良看著月魄的臉龐笑著說道。
“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下次可千萬不能這樣了。”月魄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模樣,不滿地瞪了一眼張良:“聽到沒有?”
“你這是否實在擔心我?”張良倒是一臉的笑意。
“自然是擔心你,我們是朋友嗎!”月魄似乎沒有聽出來張良有些不太正常的語氣,實話實說。
“哦。”張良落寞的點了點頭,臉上有些苦澀,隻是朋友嗎?月魄,我對你的心,你究竟明不明白?
經過幾天的調養,張良已經恢複過來了。
安雨萱聽聞他英勇吞毒藥的事情之後,臉都變成了絳紫色。誰會那麼無聊吞毒藥玩啊?還用問?除了他張良還會有誰?墨家兵家的幾位也自然是都知道這件事,一時間都是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這次,承張先生的情,是有些重了。”蓋聶微微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苦惱,想自己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如今卻是接二連三的欠別人的人情,都說人欠債最難還的,欠張良的這一份人情還真是麻煩啊。
“我就說子房怎麼無緣無故就中毒了,原來是這樣啊。”盜蹠盤腿坐在幻音閣的大廳裏說道。
雪女微微一笑,道:“這次我們要好好謝謝子房了,若不是他,不但天明保不了,就連我們墨家的行蹤也會敗露,而且還會牽扯到月魄他們。”
“阿雪,今夜,我們夜探張良先生。”高漸離懷中抱著水寒,聲音中有了一些起伏。
“夜行,這可是我最擅長的了,嘿嘿!”盜蹠嘿嘿笑道,喜上眉梢,顯然他可能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了,大有順上一兩件東西的意思。
班大師抬起機械手將盜蹠抓住,道:“小蹠,不許打張良先生的主意。”
“知道啦。”盜蹠嘿嘿的笑道:“這不是職業病嗎!手有些癢癢而已。”
班大師扭頭,對他表示不信任:“小蹠,我可不相信你會那麼老實。”
“班老頭,雖說我盜蹠偷遍天下無敵手,但是,可我也是一個有原則的賊。”盜蹠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偷張良的東西。
“哼!暫時信你一次。”班大師輕哼一聲,仍是一副‘信你見鬼’的表情。
夜黑風高,殺人放火搶劫夜,不,是正適合夜行的晚上。
墨家所有統領和兵家的幾位加上蓋聶,都來到了張良的房間門口,“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諸位,進來吧。”張良儒雅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