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大雨。”坐在三日月宗近的懷裏晃悠,今劍伸著手去接屋簷外紛擾的雨,並攏的手心裏很快就彙聚了一小灘水露,“冰冰涼涼的,真舒服啊。”
“‘涉穀事變’要開始了呢,不知道灰原君能不能趕上劇情尾巴的末班車。”三日月宗近把玩著今劍像是綢緞一樣順滑的長發,試探性的打了幾個結,但柔順的頭發總能在下一秒掙脫開來……意外的很有意思。
“算算時間好像是誒,灰原也睡了好久了。”今劍將水潑出去,甩著手試圖將指尖的露珠拭去。
“東京校的聯絡來了,兄長,要出陣嗎?”三日月宗近捏著今劍的長發把玩,突然他的動作一頓,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哈哈哈好險好險。”
今劍保持著短刀刺向三日月宗近的姿勢,眼眸眯起,“再拿兄長的頭發打結就把你收藏的茶葉喂魚哦。”
因為整簇頭發無法打結而開始把今劍的頭發一根一根打結的三日月宗近笑容不變,“哈哈哈,被發現了呢,兄長你是背後長眼睛了嗎?”
他們心知肚明這是本體的上帝視角。
今劍輕哼一聲,手一鬆本體刀自動被係統背包收回,隨即疊疊樂似的直接趴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上,“三日月,準備出陣吧,我給你穿衣服。”
“哈哈哈,那就謝謝兄長了。”三日月宗近坐起身,手臂輕輕一抬將小短刀抱進懷裏,“招生的日子到了呢,兄長。”
“是的呐。”
“終於能再次見到主君了。”今劍望著天守閣的方向,玫紅的眼眸裏流淌著對本體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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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鎏金繡線狩衣,佩戴著編織技藝精湛的金穗,肩肘腰腹穿上了甲胄,這種華貴的裝扮是認真的嗎,雖然第一眼讓人很驚豔。
而且,又是小孩子。
伏黑惠微微蹙眉,看著今劍的臉微微怔愣,他覺得釘崎說得對,花丸校就是看顏值招生,沒準花丸校校長的術式就是讓自己門下顏值越高的學生實力越強之類的術式。
甲胄,而且感覺衣服更正式了。虎杖悠仁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姊妹交流賽的時候,花丸校的學生沒有一個人佩戴甲胄。
右手握拳砸向左手手心,虎杖悠仁悟了,花丸校的人在演他們!
某種意義上而言虎杖悠仁真相了,神流庵確實在演他們。
牽著今劍,三日月宗近踏步而來,衣袖間垂墜的燦金流蘇晃動的幅度很緩,像是風吹過金色稻田,浪花平靜又美麗,“久等了。”
“我們也是剛到。”庵歌姬輕輕搖頭,視線在觸及到今劍眼眸的一刹那微微震顫。雖然很是稚嫩,但這個孩子的長相未免和五條家百年前記載下的那個使用大太刀的男人太相似了,莫非是後代?
錯開庵歌姬的視線,今劍眨眨眼睛,佯裝羞赧的躲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後,揪著大人衣角的模樣看著很是靦腆,是看得人心軟軟的程度。被看起小小一隻實際上是長兄的今劍當道具使用的三日月宗近接受良好,當然如果兄長平時能少訓他話的話就更好了哈哈哈。
不染神性的短刀今劍,以及存在感完全被模糊的三日月宗近並沒有給東京校的一年生們帶來太多的驚豔和震撼,震撼來源也更多是針對於花丸校的壕無人性,他們現在人均被塞了一手像是自帶閃亮特效的咒具。
琳琅滿目用稀有礦石製作成的咒具……她要跟這群有錢人拚了!看著自己手裏捧著的一次性寶石咒具,釘崎野薔薇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為什麼這些家夥要把咒具做的這麼精致啊可惡,完全不舍得用!
簡單的互相介紹後,唯一的師長庵歌姬開始整合信息,下發任務。
“內奸的事,學校和你們說過了吧。”庵歌姬的語氣沉沉,表情看起來很是嚴肅,不過本身這件事不是輕易能解決的,她眉目間的愁緒很正常。
“說過了。”
“至少有兩個人很可能與詛咒師勾結,一個是校長以上的高層,這個我們沒辦法解決,所以拜托了花丸校的人,辛苦你們了。”庵歌姬對著戴著覆麵紙張的三日月宗近,以及扮演著普通孩童的今劍點頭致意,眼眸裏流轉的光澤嚴肅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