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十四年前的林府,如今的王府大門口。
王奎這時候略顯緊張,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對著身旁的下人問:“我這樣,神情憔悴,你說:會不會讓我姐生出憐憫?”
下人頷首:“少爺,我覺得大小姐不會怪罪您的,畢竟...”
下人瞥了一眼王奎空蕩蕩的右肩。
王奎突然性格大變:“我問你右手了嗎?我問了嗎?我問你了嗎?來人,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
那下人沒想到自己隻是說了一句真話,就將麵臨砍頭的大罪,連忙匍匐在地,磕頭求饒。
可依舊難以消磨王奎心中那顆自卑的心,喉嚨中,更是傳來陣陣低吼:“該死的黑衣人,別以為躲在靈藥堂就沒事兒了,我遲早把你揪出來,千刀萬剮一萬遍。”
這時候。
大門被打開。
隻見一道腰間纏著鞭子的靚麗人影,走了出來。
突然察覺到身後異樣的王奎,剛一轉身,看到那熟悉卻又讓他心顫的麵孔,態度立馬轉變,變得憨憨的,諾諾的:“姐!你找小弟,是何事啊!”
這聲音,略顯輕和。
王悠然眉頭一蹙。
王奎當即嚇了一跳,連忙上前,給王悠然這個親姐,按起了肩膀:“姐!姐,您看小弟隻有一隻手了,就!就不要生氣了。”
王悠然冷眼看人。
王奎隻感覺身體一哆嗦:“來人,來人啊!把本少爺從小跪到大的搓衣板拿來。”
沒多久,王奎自覺的跪在搓衣板上,腿腳跪的生疼,才敢悻悻的對著王悠然,勉強擠出個笑容,說道:“姐!小弟這些年做錯了事兒,一直沒忘反省自己的。”
王悠然這才臉色好了一些:“起來吧!找你來,就是想問你個事兒。”
王奎頓感被皇帝老二大赦天下了一樣,快速起身:“老姐,您說,您說。”
“你可知曉,附近幾座城池內,有沒有一個刀上有暗紅色火焰的武者。”王悠然凝重的問。
王奎現在一聽到‘刀’這個字,就十分敏感。
他至今為止,每到夜晚,都會夢到那天在城東森林裏,被那黑衣人砍中的一刀。
麵對那一刀,他是如此的絕望,如此的背脊骨發涼,隻是:暗紅色是什麼鬼?不應該是幽藍色的火焰嗎?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王悠然察覺到王奎的表情不對,陡然臉色森冷起來:“對了,我聽說,你的右手就是被一個刀修砍的對吧。”
這句話,好似讓王奎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臂膀一樣。
他猛地大哭起來:“哇~~姐,我是被一個黑衣人砍的,他!他的刀是幽藍色的火焰,是幽藍色的。”
王奎的話,讓王悠然陷入思索:難道...是武技突破了?
她想起昨晚那個在亂石林山頂的人,於是問道:“小弟,你可知道斬你右臂的人,叫什麼名字?”
王奎搖了搖頭,淚流滿麵:“姐!那人是靈藥堂的人,我一直都不知道名字。
最開始我還想招納他的。
我很聽你的話,招納天才。
可他和靈藥堂是一夥兒的,就會欺負我們王家,把我們王家當傻子一樣。”
王悠然臉色直接就陰沉了下去:“西門吹雪!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