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侵蝕給羅布爾帶來的影響持續了數日之久。
他將自己沉浸於果酒湖最清澈的水中,感受著充沛水元素滋養著他的魔神本源力量。
果酒湖的水真好,清澈見底,入口清冽甘甜,據說蒙德釀酒所用的水源也是出自這片湖泊。
現在這片湖水親近過塵世間最為純淨的水元素力中的一縷,希望果酒湖的水未來可以釀出更加美味的酒。
羅布爾從果酒湖出來後,再次進入蒙德城時,隻覺得空氣都是異常的香甜,有淡淡的酒味,還有熟透了的日落果的甜味。
腐蝕的力量得以暫時消退,隻是它的每一次消退,都將會有更加劇烈的複發。
羅布爾隻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剛進城時就聽說蒙德城來了一位從璃月學成歸來的說書人,正在風神像廣場上表演。
羅布爾離開璃月已經有一段日子了,竟也會想念在三碗不過港聽說書人講故事的時光,他當下決定先拋卻煩惱,姑且去聽一聽蒙德人的說書。
風神像廣場上熱鬧非常,原本這裏就是蒙德的著名觀光景點,天氣晴好時,本地人也喜歡在這座廣場上散步。
而對見慣了吟遊詩人的蒙德人來說,說書人更是稀罕,一時間,廣場上的人越發多了起來。
羅布爾身處人群之中,覺得四周的酒味反倒更濃鬱了些。
人聲嘈雜,那說書人學著璃月人的樣子將手一搖,徐徐道來:“書接上回!話說,那風神巴巴托斯豈是個好惹的主兒,當下便一手持劍,一手拿刀,衝入了花妖狼怪的重重包圍之中,每殺到興起,便哈哈大笑……”
羅布爾忍不住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應,卻見大多數風神的信徒竟然聽的津津有味,心中暗道,這也太離譜了吧……
即便巴巴托斯不是一個多靠譜的神明,但,這還是太離譜了。
這時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喂喂喂……你這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巴巴托斯什麼時候用過刀劍?”
戴著綠帽子的少年竟然難得的臉紅。
說書人不滿於少年突然打斷他的表演,輕咳了一聲,斥道,“小子,是你懂巴巴托斯,還是我懂巴巴托斯?我這可都是按著璃月人記載的野史講的。”
好吧,野史不保真,但一定保野。
“急了,急了,他急了!”
綠衣少年因為吟遊詩人的身份,有理有據的反駁卻被聽眾當作了無良的同行競爭。
眼見如此,少年隻得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是璃月的野史,就當是摩拉克斯欠巴巴托斯的吧。”
他說著話便擠出了人群,羅布爾立即跟了過去。
終於脫離了擁擠的人群,少年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腰間的風元素神之眼在天光下發出玻璃球一般的光澤。
兩千六百年前,沒來的及送給友人的羽毛,也被他懸在了腰間。
“終於又見麵啦!”少年背對著羅布爾開口,“真是的,我都兩千多歲了還要被說書人造謠……”
羅布爾緩緩開口,“其實,要不是你不會用刀劍,那種作戰風格倒是有點像是真的。”
少年忍不住笑了幾聲,轉過身來,象征著強大風元素力的青色眼瞳和發梢,一如從前。
“巴巴……”
羅布爾的話被立即打斷,少年笑道:“欸嘿,在塵世行走的時候,我是以溫迪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