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最怕大海了,要是長時間上不了岸我可能要生病的。”羅布爾推脫道。
這下子,他認識了第三個遮住了一隻眼睛的人,之前覺得凱亞比起菲謝爾更像是海盜,但換一種說法,這位船長大概才是貨真價實的海盜。
“是嗎?”北鬥有些疑惑道,“奇怪,我認人一向很準,我還覺得你像是能夠成為航海王的男人呢……”
說完之後,北鬥便放羅布爾上船了。
死兆星號作為南十字船隊的旗艦,不止是配備了最為充足的火力,還為船隊的核心人員提供了最舒適的居住環境。
船上的房間也建造成了璃月的建築風格,甚至還有閣樓。
即便不論船上的巨帆和瞭望台,閣樓的最高處都差不多能夠跟蒙德城的城牆相持平了。
相傳在施行眼狩令而鎖國的稻妻,雷神巴爾澤布以無上權能在四周的海域內召喚出永不止息的雷暴以阻止鳴神領土上所有人的進出。
孤懸海外的稻妻若要通往他國,除了海路外再無其他辦法,而在這種情況下,決意航行的船隻就要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
南十字船隊的死兆星號卻曾多次穿過雷暴,平安抵達了稻妻的島嶼。
羅布爾認為隻要見過這艘旗艦,就不會質疑它曾經完成的豪舉。
在北鬥的指示下,羅布爾踏上死兆星號的階梯,船上隨處可見各式武器以及提瓦特各國的特產。
他還看到船上固定著數台巨大的弩機,莫名覺得有些熟悉,片刻後才意識到那弩機跟塵之魔神所造的歸終機頗有相似之處,或許它們就是人類以歸終機為靈感來源,改良後造出的更適用於艦隊的武器。
羅布爾站在巨大張揚的船帆下,回望著蒙德城。
這一趟的旅行,他收獲了太多。
曾經的魔神同伴,人類的朋友,還有他尋覓已久的眷屬,他們都令羅布爾動容。
縱然希望渺茫,羅布爾還是寄希望於可以下次再見。
除了溫迪和西風騎士團的人,沒有人知道羅布爾要離開蒙德。
如果他們能一直以為羅布爾仍在這片土地上進行著勇敢的冒險,或許就沒有離別了吧。
兩千多年過去了,羅布爾還是隻會逃離一般地偷偷走開。
現在他的力量似乎越來越弱了。
天理施加於那場戰爭的戰敗者身上的詛咒,從未在這個世界中消失。
而新世界的到來,羅布爾早就沒有信心能支撐到那個時候了。
死兆星號巨大的船錨從果酒湖中緩緩升起,騎士團的朋友們紛紛向羅布爾道別,隻是轉眼之間,那座酒水堆成的山就已完全轉移到了南十字的船上。
不知從何傳來一陣琴聲,琴聲悠揚動聽,不需要看到演奏者,羅布爾就知道一定是那位特瓦特最棒的吟遊詩人。
甲板上的一個白發少年也被這琴聲吸引而來,他看到了船隊中出現的陌生人。
少年身上的竟然是稻妻的服飾,他看了看羅布爾,“你好,我姓楓原名萬葉,原本是稻妻的一名流浪武士,現在是南十字船隊的見習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