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豪一行趕到分水嶺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而新兵還沒到,便挑了處近水的平地吩咐大夥兒下馬休息,在等候新兵到來的時間裏吃點東西。
為方便他們出來的時候都各自帶有水和簡單的幹糧,但不知是誰抱怨天氣又悶又熱,光是白水送幹糧實在沒味咽不下去,不如趁著人沒來前獵點野味抓點魚煮湯喝,也趁機改善改善夥食,不想這一呼頓時五十應,大夥兒都讚同。
蕭正豪沉吟一會,也同意了,派十人五人一組去打獵,又派十人五人一組到旁邊的河裏抓魚,剩下的人跟他一起負責後勤兼等新兵。
誰也沒注意,提議的某個腫黑子兀自蹲到犄角旮旯去,摸出臨行前小武給的藥膏往手上抹了抹,看著臃腫的手竟轉眼就恢複正常形狀,不禁嘖嘖驚歎:“發明這藥膏的人太牛逼了,一定要找機會膜拜膜拜。”
確定迅速消腫無副作用後,藍怡冰才安心把藥膏往臉上抹……
臨時組成的小隊大家互不相識,來的時候又故意猛趕讓大家壓根沒機會熟識,再加上她雖腫得惹眼卻十分不討喜,天色一暗下來自顧自的,誰還會注意一個腫黑子莫名其妙不腫了?
“沒事吧?”
蕭正豪的聲音冷不丁就從身後傳來,嚇了藍怡冰一跳,暗道這人走路怎麼沒聲,也幸虧她沒幹別的,否則……越想心底越毛,不禁有些不悅的沉聲道:“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冒出來前不能先打個招呼嗎?”
蕭正豪一聽,哭笑不得。他不是見她偷偷摸摸拐到這來才配合的故意放低聲音,以免其他人注意到嗎?怎麼反倒還怪起他來了?
太陽已經落山,天色逐漸暗沉下來,林木遮蔽處可視度最低,被藥水浸黑了臉又一身玄色軍裝的藍怡冰站在裏麵,蕭正豪隻能看到個輪廓,但也看得出她消腫了,不禁蹙眉:“你現在就……”
“拜托體諒體諒大熱天的當個腫子很痛苦很不好活動好不好?再說了,很快就天黑了,你覺得誰會注意啊?還有,此時不消腫,難道要等到我領著新兵分道的半路上?你以為所有人心理承受力都有你這麼強?萬一把他們嚇壞了怎麼辦?不知變通的榆木腦袋!”藍怡冰劈裏啪啦說了一堆,撥開他,神清氣爽兀自離開。
“……”
“啊~,對了。”藍怡冰忽然停下來,倒退回到蕭正豪身邊,神秘兮兮低聲道:“把你的劍借我。”
蕭正豪詫異了瞬,倒也沒問為什麼,直接把劍遞了過去,卻不料,藍怡冰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等天黑人到的時候,偷偷給我!”
蕭正豪無語。
皎潔的月光鋪了一地銀白,一萬多新兵到達分水嶺。
離此地隻有不足二十裏的獅嶺關是戰地,隨時可能開戰,負責將新兵送過來的偏將見有人來交接,頓時竊喜得不行,各示證明後也不疑由他,十分幹脆跟蕭正豪辦理了交接。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交接上,藍怡冰揣著本是屬於蕭正豪但卻代表著校尉軍銜的劍,狐假虎威在席地休息的新兵堆裏走來竄去,三步踹了這個五步踩了那個,要不然就是冷不丁的甩鞭子抽人玩。
當然,她沒真抽到人,每一鞭都恰到好處擦身而過,但看起來卻很凶狠,被“盯”上的人隻要不傻子就都會躲,而誰越躲她就“抽”得越凶,並演技到位的囂張仰頭大笑,一副玩得不亦樂乎的摸樣……
“混蛋,住手!!”
終於,有人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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