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先出去。”林旭風說道。思思也不記得要行禮,便小跑著出去了。

陸然凱走了進去,站到床邊,看到還是蒼白著臉的蕭可君,有些心疼,皇姐下手果然夠重的。但看到林旭風在這兒,還有思思剛剛說的話,心裏就不痛快。

“好些沒?”待在這兒是有些尷尬,但還是不想走,便沒話找話說。

蕭可君有些奇怪,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出事了?難道旭風知道是陸溪蕊動的手,已經找她算賬了?轉了轉眼珠,嗓裏冒著幾個音,卻隻見嘴巴動,沒有聲音出來。林旭風就勢低下頭側耳傾聽,才聽見蕭可君說扶她起來。雖然她現在的狀況有些困難,但林旭風還是放下藥,小心翼翼的扶了她起來,把枕頭豎了起來,讓她靠著。

“啊~~”蕭可君皺著眉,扭曲著臉,額頭上滲出了些許汗意,齜牙咧嘴的模糊不清的叫了聲。

“怎麼了?”林旭風和陸然凱同時問道。

“手。”聲音很小很虛弱,但漸漸能夠讓人聽見了,尤其在這樣一個安靜的環境下。

林旭風小心謹慎的把她的手從被窩裏拿出來,手上的紗布又浸了些血跡,應該是剛剛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拿著她的手,吹了幾口氣,柔聲說道:“小心些,別再碰到。一會兒昕兒回來讓她給你換藥。”

蕭可君微微點點頭,昕兒的藥果然很有效,感覺好像好了很多。

陸然凱站在那兒,很尷尬,輕咳一聲,示意他們他還在!看蕭可君現在虛弱的模樣,林旭風寸步不離,還得再等一段時間,等她差不多完全恢複了再說。

蕭可君看了眼他,心裏歎著氣,他的後宮美人無數,每一個都當他是她們的天,他不去好好珍惜她們,又何苦總是要糾纏自己?

“可君,朕讓你受委屈了。”陸然凱真心說道。雖然這事跟他關係不大,但肇事者卻是他的至親,她們又一次傷害了蕭可君。

蕭可君勉強的笑了笑,很費力的小聲說道:“又不是你的錯。”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林旭風的心驚了一下,她必然也知道是陸溪蕊害她了,但從未開口說過什麼,隻是,不想讓自己難堪而已。而他,卻在不經意間害苦了她。若當初,聽了了空的話,舍了那些花團錦簇,今日,她也不會受這樣的苦了!

好像感覺到林旭風的難堪,蕭可君接著說道:“皇上,我要休息了。”

陸然凱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無奈的說道:“好吧,朕改日再來看你。——林旭風,朕有話跟你說。”

林旭風看了他一眼,大概也猜到了他要說什麼,正打算扶蕭可君躺下,隻見她微笑著搖搖頭,說:“就這樣躺著好了。”

林旭風點點頭,說:“我讓思思進來守著你,你小心些。”剛同陸然凱走出去,就讓門外站著的思思進去了。

陸然凱和林旭風去了酒樓的後院,這兒離得遠,不會被蕭可君聽到,陸然凱也留了侍衛守在蕭可君的屋外,不必擔心她的安危。

“溪蕊隻是被廢了武功,休養一段日就能康複,不過她以後都不能再習武。”不等陸然凱開口,林旭風先說道。

“朕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皇姐要傷害可君,你才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你,可君就不會出事,皇姐也不會成個半殘廢。”陸然凱冷冷的說道。

兩個同樣冷著臉的人似乎在周圍凝結了冰冷的氣場,周圍,靜悄悄的,一絲風都沒有,也沒有閑雜人等出現。除非那人想被凍死。

林旭風微微垂眸,這事,他的確要負很大的責任;也有些驚訝,陸然凱並不為溪蕊抱不平,他竟也這般在乎君兒?但,他仍然堅定的說:“不會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