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賢莊,位於桑海城東邊的小山上的儒家聖地,麵向城市中,卻遠離市集。它的周圍茂林竹翠,碧草翠坪,甚是清幽。背靠東海,帶有一絲絲濕氣的海風吹向小聖賢莊,碧海映襯著藍天,豔陽普照,浪淘岩壁,海鷗齊鳴,使這個儒家弟子的讀書地方別有一番韻味。
要到小聖賢莊,就必須經過一道用青石板鋪成的小梯道。梯道依山而鋪,四周盡是青翠的樹木草叢,梯度雖說不上陡峭,甚至有些平緩,但其長度卻令人有點吃不消。
小梯道盡頭連著的自然便是小聖賢莊的大門。此刻隻見四道人影從梯道走上來,其中兩名少年互相打鬧,戲說玩笑,煞是親熱。他們自然是天明和少羽。而他們身後的石楓和石蘭並肩而走,悄然無語,隻是石蘭之前拿著的食盒卻已在石楓的手中。
石蘭依舊麵目表情,冷豔無雙。石楓心中明白為什麼曾經活潑歡快的石蘭如今變成冷傲寡言,所以也不去說什麼。他們一直無言並走,沒有尷尬的氣氛,反而有些安適恬淡的感覺。
走過了梯道,天明踏上了大理石平地,映入眼簾的便是小聖賢莊朱紅色的大門,陽光下門上的金屬裝飾物閃耀著刺眼的光芒,使得小聖賢莊門麵熠熠生輝,更顯大氣。
見終於到了小聖賢莊,原本因太累而無精打采的天明隨即便眉開眼笑,道:“終於到了……好好的讀書地方為什麼要建在城邊呀?累死我了!”
少羽嘴角一挑,揚眉笑道:“這幽清的環境是儒生最喜歡的地方。吵鬧的市集怎麼會是那些優雅的讀書人喜歡的?賢弟說是否?”天明聽著這句似乎頗帶意味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隻見他對著少羽一邊點頭,一邊傻笑道:“賢弟所言極是。”
石蘭默默地現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臉上波瀾不驚,對他們的話語似乎毫不感興趣。
而第一次見到小聖賢莊的石楓則驚訝道:“這就是名滿天下的小聖賢莊?”雖然在之前已經聽庖丁說過小聖賢莊是如何豪華別致,宏麗壯觀,但耳聞仍抵不過如今親眼所見的震撼,即便隻是門戶之表也如此恢宏大氣,此時一貫冷傲寡言的石楓心中已是讚不絕口,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少羽回頭看了一眼他,笑道:“這隻是大門,裏麵的風景絕對可以和宮廷媲美。”隻是在少羽這一眼中,石楓卻察覺到了一絲不羈的妒意,隱隱約約。
石楓心中隻道是看錯少羽眼神之意,心頭轉念,沒去再想,轉而腦海裏便浮現了一幅幅美麗的風景畫麵。他大笑道:“那我定要好好欣賞一番。”
就在這時,朱紅色的宅門漸漸地移開一點,隻見一名儒家弟子從門縫裏走了出來,看見天明四人,先是一驚,隨即大喊道:“子明、子羽,你們倆倒是回來了。”他頓了一頓,目光掃過石蘭時卻帶著明顯的敵意。
他向少羽招了招手,道:“昨夜掌門師公整晚都在找你們。”
“什麼?”天明吃了一驚,因為那古板的伏念向來是天明最敬畏的老師。
而少羽卻泰然自若的樣子,微微笑道:“哦,子聰,我們知道了。我們稍候便到掌門師公處請罪。”
“掌門師公似乎甚急,你們最好早些去。”那個被喚作子聰的儒家弟子說罷便回身至小聖賢莊裏。隨著一聲沉重的“吱”聲,朱紅大門又再次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