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著名大學的結業慶上━━━━━遠遠望去,隻見一抹高挑的紫色身影站在遠處,衣帶襠風,恍若謫仙。鏡頭拉近,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蜜色的精致的臉龐:一雙狹長的眉毛飛揚入髻,本該顯得風流瀟灑,可是卻被主人的情緒牽動,微微地蹙著;一雙鳳眼似多情又似無情,此時卻隻流露出無盡的無措與茫然;鼻子高挺卻又不讓人覺得突兀,略顯蒼白的嘴唇微微抿著,卻又控製不住地勾勒一絲苦笑,渾身流露出無盡的哀傷,可是卻恰恰顯得他有一種別樣的惑人。背後就是那兩軍廝殺後的狼藉,卻更加襯托出他的氣質—妖嬈謫仙。這一幕所帶來的美與震撼,超脫了性別---無論是紫衣人,還是看到的人。哀大莫過於心死,紫衣人仿佛就是這樣,明明是心痛到了極點,可卻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砂兒,你可知道---”紫衣人仿佛笑夠了,緩緩說道。“這江山我本是為你才打下,可如今,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你躍下城樓---”一陣風吹過,拂起他那用象征身份的九龍冠束起的及腰長發,他卻渾不在意。“縱傾了國,登上九龍寶座,也不過獨家寡人一個罷了---”發,掩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出他的神情---“倒不如,隨你而去!”說完,從地上拔出一把劍,毫不猶豫的撩起發絲,將劍橫在脖頸。精致的臉,再次露出。同時露出的,還有那一滴自眼角滑落的清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對於一個擁有天下的人來說,要把這份感情看得多重,才能如此。“砂兒,若有來世,我定傾盡天下,隻為十裏紅妝娶你,不再負卿之情誼。隻願,奈何橋上,喝下孟婆湯後,你還能記得,有一個男人,白言,曾經深愛過你·····寂靜無聲,隻餘那聲音回蕩耳邊,以及那紫色身影如折翼蝴蝶般倒地······表演結束,幕布驟然拉上。“嗚嗚嗚,白言,白言······”“言哥哥,你會再遇倒朱砂的······”“············”主持倒是沒被影響,鎮定的走上台在一片哀嚎中為下一個節目報幕,然後再鎮定的走向後台。“怎沒樣,滿意你所看到的嗎,嗯?”剛剛還很淡定的主持聽到這聲音頓時嘴角一抽,然後露出討好的笑,狗腿的湊向聲音的主人---一身紫衣翩翩,不就是剛才的深情帝王。不過此時的人卸下蜜色粉底,擦下讓他唇色顯白的唇彩,去掉喉結,卻儼然是個身材高挑、美麗得有些不辨雌雄的女孩。剛剛的主持---沐月兒狗腿的說到“詩琪出品,那必屬精品啊!嘖嘖,你是沒看到,台下的人不論男女,你剛上場時那叫一個驚豔,色女還有那些玻璃口水都成瀑布了,嗬嗬嗬嗬嗬嗬……”明明還在說別人,自己的口水卻快流滿地。這時,沐月兒口中的“詩琪”,笑了,笑的那叫一個風情萬種,那叫一個風華無限。可說的話,在沐月兒耳中那叫一個……欠扁萬分“滿意就好,不過某人剛剛花癡加口水成河的表情我已經拍下來了,想要,就替我把這個月廁所洗了,記著。”說完不管身後“宛詩琪,你個衣冠禽獸!”的狼嚎,背著裝滿自己全部家當的背包,走出了後台,從舞台側麵揮一揮衣袖,拋下幾個飛吻,走了。找沐月兒她哥,還衣服去了。走出表演廳,強烈的陽光讓宛詩琪不禁眯了眯眼睛。畢業了,宛詩琪想著。這麼多年,自己還是熬過來了。大概三歲吧,那個帶給自己生命的女人出車禍死了。她不想叫那個人母親,因為她讓她來到這個世上,卻讓她一個人麵對這這個世界。可即使如此,她卻清晰的記得,那個女人總是一臉笑容的對自己說“小琪兒乖,媽媽陪你。”至於那個生物學上的父親,嗬嗬,不知道被哪個富婆包養呢,又怎麼會管她這個一夜風流的意外。被親戚百般推卸,隻有三歲的她深切的體會了什麼叫“餓”。餓怕了,她開始死皮賴臉的去親戚家輪番蹭飯,蹭睡,自己現在的厚臉皮大概是從那時打的基礎吧!宛詩琪想著。再長大一些,就開始幫那些所謂親戚打掃,做飯,賺錢。她知道想不再這樣隻有出人頭地,而出人頭地,最好的方式就是上學。她隻是個女孩,怎麼可能像什麼小說一樣成什麼特種兵,什麼特工。就這樣連打掃衛生,再加上自己撿廢品換錢,外加一些去別的地方打工的錢,以及一些學校的補助,她初中畢業了。為了節約時間,她百分之300的努力,盡量提高自己。因此,14歲的她以優異成績考入某知名大學。這所大學皆是精英,家室自然非富即貴,即使嘴上不說,可心底也瞧不起她。隻有一個沐月兒,第一次入學見麵就對著她已顯魅惑的臉花癡,“小妹妹,跟著姐姐吧,有肉吃噢!”後來才知道這麼個坑爹貨竟然是身價幾十億的沐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沐月兒知道身份被自己知道後,還是那坑爹樣,說“知道姐姐厲害了吧,跟著姐姐,有肉吃哦!”於是在以後的四年中,沐月兒成了她宛詩琪唯一以心相交的朋友,因為現在很少有人還有這樣玻璃般的心了,她想保住它。後來自己頭角展露,在尖子遍地的x大也是各項都拔尖的,再加上沐月兒那坑爹貨把自己死乞白賴帶到她家借輔導功課加吃飯將自己引薦給她哥哥和父母。鬼知道那貨怎麼說自己了,慈祥的二老差點收了她當兒媳婦了。好在她很很很婉轉的拒絕了(至少宛詩琪是那麼認為的)可沐月兒那奇葩的哥哥沐言軒竟然眨著漂亮的桃花眼,一臉幽怨的說:“你怎麼能始亂終棄呢?我此生非君不娶。”幸虧宛詩琪臉皮厚慣了,加上坑爹程度不亞於沐月兒,於是淡定回了一句“沐家哥哥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會對未成年人感興趣的。而我,自然也不會對大叔級的人有想法。”(宛詩琪跳級,14歲上大學,當時大二,隻有16歲。而沐言軒當時24了。8歲啊,好多好多代溝啊!)沐少一聽,差點哭了。於是第二天沐言軒就放話了,從“我沐言軒一定要追到xx”,變成了“我沐言軒一定要等宛詩琪成年。”沐家二老也放話了“宛詩琪這丫頭就是我們兒媳了。”於是那些同學都不敢輕視自己了。為啥?沐家是後台,你還輕視是忘吃藥還是藥吃多了!以她的智商不難想的,沐家人是為她好,不想她再受人白眼罷了。她能感覺的到別人對他的好。她不輕易討厭一個人,更不輕易把什麼人放在心上,而沐家人就是她放在心上的少數。宛詩琪收回思緒,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學校門口,絲毫沒注意到頭頂天空的變化。宛詩琪從不後悔做什麼事,可唯有一件事,給了她血淋淋的教訓啊。那是一次無意間,沐月兒問她,如果必須和一個異性共同生活,你對他有什麼要求?宛詩琪當時已經見多了所謂真情(比如她媽和爸的愛情,她和她親戚們的親情)已經打算自己生活下去了,聽沐月兒一問,共同生活的話……“漂亮妖孽,和我有共同語言,比較粘人”其實宛詩琪的本意是找一個小受(宛詩琪想法:小受=讓男人喜歡=魅力超過女人=妖孽漂亮),這樣就不怕對方對自己死纏爛打﹙粘人指的是粘男人不是她﹚而且還能說上話,也不影響人家生活﹙如娶嫁﹚多好。但宛詩琪習慣這樣跳躍性比較大,而且別人不問她也懶得解釋﹙而且有時問了也不解釋﹚所以也就不細說﹙反正隻是沐月兒隨便問的,無所謂解釋﹚於是便任由沐月兒yy去了。結果沐月兒憑著她的理解告訴了她哥。於是沐言軒再見著宛詩琪時就再也沒有以前的矜持了。要說沐言軒,以前其實挺正常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