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說你仗著父母離異,從小性格古怪跋扈,你對此有什麼解釋?”有記者又開始尖聲問道。
“關於這一點,我無話可說,我確實性格不算乖巧,但是,和跋扈談不上任何關係!”湛緋玉淺笑著解釋,“其實,不用我說什麼,各位隻要設身處地的想想,把自己放在我的位置上,那麼,你們應該能體會到那是什麼滋味。對了,父母離婚那年,我正好五歲!”
“那你現在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肯幫你的兩個弟弟付學費呢?那對你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麼問題吧!”
“關於這個問題,第一,我雖然現在有錢,但是,都是我辛苦掙來的,我不想做任何人的自動提款機。第二, 我的兩個弟弟早已不上學了,他們因為玩弄未成年人中了仙人跳,需要十萬元的遮羞費,我覺得他們罪有應得,應該去監獄裏反省幾年,所以, 確實從未打算幫他們度過難關。”
“嘩……”
湛緋玉的回答,頓時引起下麵的人熱烈的討論,好多人覺得自己都被那些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鄉下人給騙了,也有人不相信湛緋玉,覺得湛緋玉在狡辯。
立即又有人提出新的問題來,湛緋玉一一據實作答,包括他曾給了緋雲十萬元做生意,以及給了父親同樣十萬元以示公平,他從頭到尾都是麵帶淺笑,好似對此毫不在意一樣。
於是,所有人被湛緋玉的回答搞迷糊了, 弄不清到底該相信誰了,不斷的有人發出重複的問題,問來問去,最後,都集中到兩個字上,那就是證據。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我隻是來說明事情的真相的,至於你們是不是相信,我無所謂的!”湛緋玉之所以來出席發布會,就是為了讓梁希希心裏好過,他覺得如此已經夠了,至於那些證據,因為事實本就如此,他隻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別的,真的不放在心上。
“為什麼你提不出證據?是不是代表你所說都是胡編亂造的?”有記者尖銳的問道。
時睿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憤怒了, 他猛地站起來,大聲對著話筒道:“證據就是我的眼睛。我和湛緋玉從小一起長大,和他父親在一個村子裏,我從小就看到他如何被父親一家人壓榨,和我一樣的年紀,我偎依在父母的懷抱中啃著棒棒糖,他卻每天要照料一大家子人的飲食起居,他像是那個家的長工一樣,每天辛苦的做著不該他那個年齡承擔的家務事,還要做全家的出氣筒,動不動就被父親打罵,被後母罰餓,被兩個弟弟當傻瓜一樣欺負,這一切,我們村的人都知道,你們不信可以去我村裏去問,就算不是問我的父母,也可以隨便問問任何一戶人家, 看看別人都是怎麼說的?”
菲雪也忍不住了,她眼中含淚,站起來,拿過話筒,用顫抖的聲音道:“我是哥哥的三妹,我和他有同一個母親,我比他小十歲,我五六歲記事的時候,哥哥已經十五六了,他每天除了上學的時間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幫家裏幹活上, 每天天沒亮,他就要起來忙,直到所有人都睡了,他才能有時間學習,我父母不許他點燈,他就隻能就著月光看,或者清晨起來,一邊忙碌,一邊看。即使如此,哥哥的成績從小到大,都是班裏最好的一個,直到他高中畢業,也是以全校最高分考上了清華大學,可是……”
菲雪說道這裏,突然捂著臉痛哭起來,與此同時,時睿也眼眶濕潤,他們都想起了,湛緋玉在十八歲時,被父母趕出了家門,與大學失之交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