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刺花的屏風後麵,一位女子穿著繁重的華衣,安靜的在棋盤上下棋,玉潔的手指觸碰到棋子冰涼的溫度,有種美麗靈空的感覺。
這女子的外貌想來想去都是一句話——貌美如花。
她安靜的下著棋,幹淨、修長的手指滑過櫻桃木製的棋盤,優雅的笑。
翼第一次看見韻華公主這麼高興,她輕走上前,目光掃過棋局,微怔。這是一副氣勢淩人的對局,撒切爾正處下方,可她還是笑得那麼柔和,不由問道:“公主,您看上去似乎特別高興,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韻華笑得溫柔美麗,她小飲了一口茶,淡淡的說:“剛剛軒相告訴我,我們的將軍快要成熟了。”
垂下眼簾,唇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不過,軒相似乎玩的太開心了,希望他不要他忘記我們的計劃,看來我有必要親自去提醒他了。”眼睛閃過一抹狡黠。
……
羅刹離開了朱雀家族之後,便乘著馬車離回到了馨城苑。雖然她現在是朱雀小姐,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和權力,可在這裏,卻有她的責任。
剛踏進門沿,她忽然想到了韓有琴,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待在朱雀家,很久都沒見到他了,不由有些愧疚,她答應他會去看他,可是卻這麼久都沒給她消息。羅刹想了想,決定去小廚房做點東西給他送去。
當她剛走到門前時,就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
“哎呀,阿將,看你幹活咒罵如此不小心?這隻碗摔碎後,看葛大娘怎麼罰你,還不快把碎片理幹淨?”
“是,是!”
阿將?
接著她聽到了踩上碎片以及少年的痛叫聲。
“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是傻的嗎?哦不,你本來就是傻的!”
“阿閣,你怎麼這樣對他,被別看看到了也不怕說你。嘖嘖嘖,看著白白的小手沾了這麼多血,看的連我都心疼了。”
“這家夥隻是絕淚那小娼子的軟蛋而已,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帶回來隻是白吃而已……絕淚那個小婊子把帶回來之後又不管,我看也是閑他‘那裏’不行。”說完笑得猥瑣。
羅刹在外頭聽著,才回過神來,那個阿將應該就是那個她買回來的奴隸。
她搖頭歎息:能護他一時,護不了一世。
她剛想轉身離開時,聽到了一個嘶啞但還是用盡全力吼出來的聲音,“不許你們說我姐姐!”
“姐姐?你說的是絕淚那個婊子?我就說她了。”用力氣狠狠的朝他臉上踩上去,用力碾著,“她就是個婊子,嘴上說的好聽,花千兩隻是相見談話,也不知道在哪個男人身底下叫的歡快。也就隻有你這個傻子才會把她當姐姐!”
“住嘴!”
“哎哎,還會生氣呀。你可知道我們這些男人哪個不想過她的滋味,可惜我們這些下人出不起銀子,也隻好拿你這個弟弟嚐嚐滋味了。”
“是麼?”兩個龜公的身後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
那兩人還沒過神來來,隻是齊齊把阿將抓住,開始撕衣服。對著身後的人沒聲好氣的敷衍了一句,“又來催嗎?沒看我們哥兩正忙著嗎?”
“忙,是挺忙的。隻是我聽到你們竟然對我有念想,那怎麼不親自來找我呢?”聲音變得冷淩。
那兩個龜公聽語氣不對,連忙抬起頭來,看到了眼神冷若冰霜的羅刹,她露出笑容,可卻讓那兩人背脊發涼。
“絕,絕淚小姐。”
她看他們兩人的目光如同看兩隻螻蟻一般,過了半晌,她轉過視線去看阿將,那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孩子,臉上,身上,手上沒有一處好的,看起來已經被欺負了很久一樣。
她伸出手,將他扶起,問,“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找徐媽媽,不找我?”
那雙大大的眼睛無比清澈,“我不想給姐姐添麻煩。”
羅刹被那樣的眼神怔住了,她拉住他的手,“既然不想給我添麻煩,那你就要維護要自己的尊嚴。若是男人的尊嚴掉在了地上,那就要設法把他拿起來,不然隻能任人踐踏。”
(本章完)